关山月一听“贾德贵”的名字神情一怔,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呀,本来是这两个狼子野心的贼子,当年他们假装送粮拥军,却暗中察看城中粮仓布局,榆林堡粮仓就是被这两个牲口给烧的,如果没有他们这些汉奸贩子,当年的鞑靼人是千万进不了城的。关某本觉得他们远遁他乡不敢再回大明,没想到现在越的放肆起来,真是气煞我也!关某誓,必然要把他们正法,以告慰当年榆林堡战死的弟兄和无辜丧命的百姓。”
他眉头紧皱,将四把雁翎刀递到了刘文秀的手中,“李兄弟,这‘双德坊’想必是一处作坊吧,你可知是那里的作坊?”
李希虎抱起四把秃尾的雁翎刀,一脸镇静的来到了关山月的面前,“大人您看,这刀柄跟刀身的连接处有一小拇指大小的印记,这枚印记可证张大人明净,请您过目!”
哲布尊丹巴在漠北蒙古族中名誉高贵,关山月向来重视统战事情,赶紧躬身相迎以示尊敬,“活佛台端光临关某有失远迎,还请包涵。??关某正在为此时困扰,既然活佛能证德彪的明净,关某求之不得,有劳了。”
关山月拜见过哲布尊丹巴几次,这并不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哎,关某所做之事不敷挂齿。那关某还是如平常普通,称呼您为上师吧!上师,这位兄弟是我们大明的甲士吗,关某看着如何有点面善呢?”
哲布尊丹巴看出了关山月眼中的迷惑,长笑一声,“世事皆有缘,这位兄弟是卖力护国寺安危的李百总,名叫李希虎,是大明山西平遥人氏,与大人很有渊源。”
李希虎也是个豪放之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不假思考的说道:“说来小人有罪,当时双德坊说是从制造局接来的肥缺,小人也就不加考虑去做了那贼差。男人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本日不管大人治与不治小人的罪,我都是要将这汉奸供出来的。平遥双德坊有两个老板,大老板叫贾德富,二老板名叫贾德贵,二人是亲兄弟。李某还听家母说,此二贼并不是出自王谢望族,之前是粮商,不知走了甚么狗屎运,一两年之间就俄然迹起来,行业遍及药材、铁器、食盐和粮食等各个行当。李某真耻与与此二报酬乡党,呸!”
世人重新落座,把酒言欢,和好如初。
哲布尊丹巴是一个介于出世与出世之间的格鲁派喇嘛,他操纵本身的名誉,游说蒙古各部战役相处,主动的参与世俗中的各种事物当中,做了很多对牧民无益的事情,是以在漠北具有极高的职位,可谓漠北藏传佛教宗教魁首。
现在那刀挡与刀柄的连接处,公然有一枚四方印章,世人全都啧啧称奇。
关山月赶紧将李希虎搀扶起来,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笑道:“李百总快快请起,恕罪,赎罪。关某想起来了,当初远走大宁你是关某的跟随者之一,没想到你跟着张大人到了库仑城,你我二人朵颜城一别,三年多没见了吧。”
张德彪双眸噙泪还了一个更大的礼,连称不敢,他感激的望向关山月,晓得他这一个大礼不但洗涮了他的怀疑,更将他落空的名誉和声望从地上捡了起来。
关山月见到故交,心中欣喜非常,旧事接踵纷至面前,拉着李希虎的双手眼圈不由的红了,“李兄弟,现在不是追思旧事的好时候,我们择选谷旦再促膝长谈,你还是快证明一下张德彪的明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