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会否想错了方向?昔日,苏蜜斯见太子势大,才一心攀上他,为此与您分裂,自前年大将军战身后,太子势渐微,而您日趋权重,苏蜜斯又倾慕虚荣……”
“王爷,您这是起了疹子。”疾医凝重道,一边施针一边扣问,“王爷打仗过桃花?”
在隔屋的阁房里,俞君泊在默数了九十下后,但房门还是闭合着,不见人返来。被窝里很暖和,还带着淡淡暗香,是她留下的。
“苏蜜斯可有回屋?”俞君泊问道。
杜七一怔,便即答道:“是。”
疾医叮嘱道:“所幸发明得及时,施针后,再用些药便可,迩来吃平淡些。”
“是吗?”苏幼薇深思。虽有人证物证在,但却有缝隙,若以此定柳芷烟的罪,怕是不能堵住皇后的嘴。
几名仆人收支,换上了一套新的被褥,被窝里清冷,本来的温度、气味散去。
“审一个婢女罢了,也值得我去?”俞君泊淡淡回道,“杜五,你随苏蜜斯去侧堂,帮她镇场。”
谅他也逃不出她的含混圈套。
俞君泊扫去一眼,在辨认她脸上的神采,随后允道:“明日去账房领。”
“你不去吗?”她疑道,因见俞君泊毫无起家之意。
但在这时, 俞君泊拉住了她, 蹙眉道:“你整日想着歪点子,连闲事都忘了?”
“买了一支珠钗、一对耳环。”苏幼薇诚恳答道。之前, 她被左相赶出府,净身出户,身上没有一文钱,后虽又被接回左相府,但未及做蜜斯打扮,便跑回了锦王府。
“甚么,左相,我爹来了?!”苏幼薇骇怪。
苏幼薇兀自对劲轻语:“先挑逗挑逗,让他泛动泛动,待机会成熟,再一举拿下。”
不是美人计,而是她倾慕虚荣。
“粗使丫环都做些甚么?”苏幼薇问道。
杜七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要留苏蜜斯在王府,乃至还陪她玩一局。
苏幼薇扬了扬眉,问道:“王府采事给你的银子,你记得是哪一个吗?”
但是在不久后,她将珠钗给了枇杷果农,为演一场“女豪杰救美女”的戏;又将一对耳环用去雇人挖大坑,做一场“磨难与共”的戏。
俞晓晓哼了声,慢吞吞地饮着茶。
柳芷烟一呆,神采煞白。
俞君泊不回,凝眉深思少顷,叮咛道:“明日踏青时,你随行在她身边,护她安然。”
“天然记得。”贩药人忙涎着脸道,“小人本日就只收到一两银子。”
“胡扯,我是被冤枉的,”柳芷烟叫道,瞪眼着那名采事,“你好大的胆,是受何人教唆,竟敢如此歪曲我,直欲置我于死地?”
本日折腾了一日,她有点累,一入被窝便沉甜睡去,直到第二日邻近中午才被人唤醒。
“郡主。”苏幼薇点头表示,落坐在左座。她面对着一干跪着的仆婢,先哼了一声,拿出点威仪来,才道:“从贩药的起,坦白诉出罪过,或可从宽措置。”
从府外的贩药者,到买药的采事,到内府的讨论者,最后到柳芷烟手里。几近参与了此事的人,全都被押到侧堂。
他坐起家向外唤道:“杜七,出去。”
“部属明白。”杜五抱拳, 当即退下, 并细心地掩上门。
采事神采微白,跪在地上告饶道:“小的是受柳女人所托,去买了这位药,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求郡主、求女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