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样,这一起也要和卫坤同业。
谢冬清沉声道:“嫁去陈国,是我志愿。”
几个重臣仓猝而来,对她施礼。
有病吧,换一个不可吗?
他仿佛想起了甚么,出了一会儿神,哀叹道:“阿清啊,你如果个皇子,该多好啊……”
“卫将军……是要跟着礼队,护送公主嫁去陈国吗?”
谢冬清冷哼一声,道:“涝灾突至,世人脸上皆是愁云密布,独他一人,欢乐的连车辇都顾不上坐。自幼年时他就是这德行,别人见到打斗抵触,不是躲开就是安慰,唯他一人,鼓掌喝彩着,调拨两边狠狠地打,最好拳拳见血,他才欢畅。”
谢冬清闭了闭眼,幽幽叹道:“陈国长皇子自出世以来就没在世人前露过面,父皇曾派人刺探动静,说他长年卧病在床,是个活死人……”
“爹爹……”谢冬清连跪礼都没有行,直奔天子身边,“爹……女儿,本日来向爹爹告别。”
谢冬清回过神,浅笑道:“多谢。这些日子,辛苦韩侍郎了。”
她的梦,有蹊跷。
老天子一惊,狠恶地咳嗽了两声,平顺了呼吸以后才说道:“速招傅丞相来,何时的事?”
老天子捧着谢冬清的手,亦是一脸哀伤,哽咽道:“你母后……你母后若还在,必然不舍得你远嫁他国。”
梅阁蹙眉道:“那你还嫁?”
谢冬清俄然跪地,流出两行清泪,颤声道:“我也恨本身不是男儿身,虽有替父分忧之心,何如却无能为力。只得看我大凉,看着我谢家的皇位白白拱手给别人,女儿,女儿不甘心啊!”
“没有。”梅阁说道:“不过部属和旁人不一样,部属能记起上辈子的事。”
她正欲起家,忽见远处,繆王脸上掩不住的忧色,脚步仓促向宫外疾步而去,几个宫人侍从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嬉笑道:
“那繆王他……为何敢对殿下如此不敬?”
“阿清,你来了。”
梅阁上前接过谢冬清解下的披风,退了几步站了归去。
“无事,来跟我说说话,醒醒神。”
梅阁为了做一个失职的侍卫,只好暖场道:“部属不是很懂,殿下为何要嫁去陈国?”
“盟誓既立,我又怎能违背。”她坐起家,忧愁道:“父皇身材一日不如一日,我在时,还能替他分担些许政务,现在我要嫁了,繆王暴戾恣睢,大凉此后会如何,我连想都不敢想……”
梅阁心中叹道,你莫非只熟谙这一小我吗?如何另有他?
“卫坤?”
天子明白他的意义,哼了一声,慢声道:“冬清,你先去吧。”
梅阁紧随她进入大殿。
步辇停了下来。
梅阁在中间悄悄看着,脸上的神采非常庞大。
“部属知错。”
四周几个老臣见了,皆是点头不语,目露不满。
谢冬盘点点头:“该办的都办好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府上的事物也交代妥了,爹爹放心吧。”
只见繆王站在殿门外,斜眼看着他,不快道:“难不成还要圣上和本王在殿内候着你?!”
梅阁紧跟在后,出了大殿,非常尽责把手上的披风帮她披上,还顺手打了个胡蝶结。
听她的语气,似带有几分落寞。
那此次的任务就是送亲了……但是,如果她跟前次一样,到了陈国后,俄然果断不嫁,那就……
“部属想问征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