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非常纠结,如果这时候说要看他的另一只手,是不是会被他当作精力不普通或是想占他便宜?
他收好伞,坐上马车,朝谢冬清弯了弯嘴角,缓声道:“谢老板,祝你买卖昌隆,照顾好本身,有缘再见。”
女人柔声道:“就知你见下雨会提早下山,本日这么早就下山,可有迟误那群门生?”
谢冬清问:“你要去哪?”
听了一会儿,谢冬清垂垂听懂了这首曲子的歌词。
梅阁脸颊发烫,在她不加粉饰的热切目光中,右手冷静缩了一下,问道:“你是在找甚么吗?”
谢冬清愣住。
不一会儿,一个拿着板胡的女人就走了出去,一礼过后,她关好门,坐了下来。
谢冬清回到书铺,有人给她递了杯茶。
她说完,又问:“梅阁,你有甚么心愿吗?不管甚么样的心愿都行,你说出来,我……我能帮就帮。”
手腕上甚么都没有,谢冬清顿感绝望,又不甘心的将视野移到了梅阁的另一只手上。
女人回过甚,说道:“小女人,本日的茶不错,明日我再来。”
听完当年的阿谁震惊朝野的大案以后,她根基已经明白了,她要救梅阁,阻力不是天子,也不是阿谁手握实权的太后,而是横亘在她面前的无形王权。
梅阁摇了点头:“未曾见过。”
刚走出宫门,等在中间的管家撑开伞,梅阁看到伞,俄然想起了方才的阿谁说话奇特的书店谢老板。
谢冬盘点了点头。
她一走,谢冬清拔腿就扎进了隔壁的茶馆。
她问过茶馆的人了,自白地镇发大水后,京中到白地镇的路就封了,平常百姓没有通行证,底子没法到白地镇去。
“你倒是说啊!”谢冬清很想拽着他的领子对他吼道,“别磨蹭了,不管是甚么,先说出来啊!”
是用歌在唱一个叫芭蕉叶下遇花神的小故事。
“谢老板想听甚么?”唱曲女人声音柔润,拨了几下弦,问道,“是要听前朝传奇,还是听时候近一点的?”
女人贯穿,微浅笑了起来:“是想听帝王,还是听朝臣将相?”
“你……你如何来了?”
谢冬清沉默好久,谨慎道:“想听本朝奇案,有关帝王将相的那一件。”
她试了个音,唱了个引:“本朝奇案多,皆为奴道听途说,客人莫要太当真,听曲只为听个乐……”
“四年前梅元朗在大理寺任职,经手了一件大案,此案过后,朝中官员变动庞大。而晋升最快的就是乞丐出身的梅元朗,他身后没有家属权势,是最合适做靶子转移别人视野的人选。至于现在,飞鸟尽良弓藏,和那件案子有关的人,活着的,也只剩他了。”
“珠子。”谢冬清扯出了脖子上挂的魂珠,说道,“你能看到这个吗?就是这类珠子,一样的珠子,你身上可有?”
茶馆里的小厮认得她,笑容可掬前来泡茶:“多谢照顾买卖。”
“哟,谢老板实在是冲着听曲来的吧?是听希奇,还是听官方故事啊?”小厮低声道,“不然,谢老板楼上包厢请?”
为何感受他最后说的话这么不对劲呢?
坐轮椅的女人仍然在她的店铺里看书,谢冬清从书店后屋翻出来一套茶具和几包茶叶,问过这个在书店里看书的独一客人后,煮上了清茶。
梅阁摇了点头,笑道:“谢老板,归去吧。我没故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