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内愈发喧闹起来,兵士们自发地繁忙着。有的忙着打扫营帐周边积雪,将门路清理得干清干净;有的帮着炊事班杀猪宰羊,营地中牲口的嘶鸣声与兵士们的呼喊声交叉;另有的经心安插起简易的“会堂”,用红纸剪出喜庆窗花贴在营帐门窗上,挂上五彩斑斓的布条,虽不富丽,却尽是年味。大飞扶着老娘进了营地,兵士们纷繁围拢过来,亲热地喊着“大娘”,把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从兜里取出早就筹办好的几包自家炒的瓜子花生分给大伙,一时候欢笑声在人群中漾开。
李军长绕着一处暗堡缓缓踱步,伸手重叩那丰富壁垒,转头看向王涛旅长,难掩赞美之意,出声问道:“老王啊,这般巧夺天工的防备工事,是谁的手笔?这心机、这布局,绝非常人能及!”王涛旅长听闻,咧嘴一笑,脸上尽是高傲,抬手拍了拍身边大飞的肩膀,朗声道:“军长,这可都是我们参谋长许大飞的功绩!这小子常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可一到关头时候,那点子、那本事全冒出来了。当时他着腿伤没好,拄着拐杖日没夜地在这山里打算,一砖一瓦、一锹一镐亲身盯着,才修成这铜墙铁壁,把咱营地守得严严实实!”
待李军长一行到达营地,王涛旅长率众亲身相迎。“军长,您可算来了!这一起风雪,辛苦了!”王涛敬了个标准军礼,言辞中尽是敬意。李军长翻身上马,回礼后开朗大笑:“老王啊,你这独立旅现在但是申明远扬,我不来看看哪行?快带我逛逛。”世人簇拥着军长边走边先容。
王涛站在营地了望台上,双手背于身后,目光深远,望着一条条雪径上逐步会聚而来的身影,微微点头,转头对身边吴适瀚低语:“此次新年,大伙都不轻易,定要过得热热烈闹,让兄弟们都舒舒心。”说罢,又想起甚么,叮咛道:“对了,李军长和安德烈那边的聘请可别出岔子,他们若来了,这年味儿可就更浓咯。”
大飞负担着旅长的嘱托,天刚拂晓便迎着凛冽北风解缆了。他的身影在雪径上疾行,好似要与这初升的朝阳竞走。行至自家那扇熟谙的柴扉前,悄悄叩响门环,老娘闻声开门,瞧见是儿子,眼眶刹时出现微红,尽是疼惜地念叨:“儿啊,这大寒天的,咋这么早就来了?冻坏了没?”大飞憨笑着挠挠头,一边帮老娘拍落肩头的落雪,一边说道:“娘,旅长顾虑您,让俺接您上山过年嘞!咱旅里的兄弟们都念叨着您,都盼着见和您见面。”老娘听闻,忙不迭点头,手脚敏捷地清算了几件丰富衣裳,跟着大飞踏上归营之路。山路蜿蜒崎岖,积雪深厚,大飞紧紧搂着老娘坐着马拉扒犁,嘴里还不断讲着旅里的趣事,甚么大鹏窥伺时的惊险遭受、炊事班误把盐当糖的窘事,直把老娘逗得笑声不竭,那笑声在山林间悠悠回荡。
于此同时,分离在山下各处据点、后勤保障处的队员们,接到归营过年的指令后,满心欢乐,如同归巢的倦鸟,纷繁朝着营地赶回。有的小队沿着冰封的河道快步前行,脚下的冰面在重压下收回清脆的“嘎吱”声响,好似在奏响归家的乐章;有的穿越于富强山林,抖落枝头积雪,惊起簌簌雪雾,身影仓猝却又带着按捺不住的雀跃。相互在途中相遇,先是一个熊抱,再用力互捶肩膀,你一言我一语笑骂着分享这段日子的见闻,而后结伴向着那暖和的营地大步迈进,一起上谈笑声此起彼伏,惊飞了林间憩息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