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看看燕四,一脸悲怆:“你可晓得你重创的那位主将是何人?”
说完,燕惊鸿运了轻功,一个斯须,便没了身影。燕四怔在那边,呆若木鸡。
他半跪在床边,伸伸手,却不敢碰她:“很疼吗?”
常青展开眼,迎着烛光凝睇:“你来了。”
大略是来得急,燕惊鸿的额角,有精密的汗,着了一身红色的战甲,衣角染了灰尘。
微微冰冷的指腹落在燕惊鸿脸上,常青缓缓拂过他的容颜:“惊鸿,与你无关,出兵前,是我临时换了守城的主将,是我用心瞒下你,”
府中多数人惊诧,毕竟,池修远最心疼女眷,不是同胞的凌华郡主,而是常青,他怎舍得送常青去当俘虏。
燕四吃惊:“陛下如何晓得他的兵器是甚么?”话刚落,身侧卷过一阵冷风,耳边便砸过来一句杀气凛然的话。
与上一世一样,这场江山战,池修远将她推动了机谋的腥风血雨里。
怎能不疼,肩头那一剑,刺穿了肩胛骨,虽不致命,却伤筋动骨,她却道不疼,紧紧抿着唇,惨白的脸上,满是盗汗,她一声不吭。
他沉吟了好久好久:“我送你去大燕,你可情愿?”嗓音轻缓,好似有力。
“为何?”燕惊鸿颤动手,悄悄碰触她肩甲的伤,眼眶,竟微微红了,“你清楚晓得我舍不得伤你,为何还要瞒着我出战?”
燕惊鸿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常青,一月后,我在北魏城劣等你。”
十月十一,燕军驻守魏都城外,青帝亲临,侯质子与俘虏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