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王之心,公然难定,而她,不过是他的棋子,能够用之,也可弃之。
“明荣,”常青喊住她,略微皱了皱眉,“你心仪他吗?”上一世,她曾那样倾慕过燕惊鸿,这一世,也曾幼年思慕,常青沉吟着,“若你不肯意――”
他若再用一份力,她必死无疑。
正逢四蒲月,又是一年常青树创新芽的时节,定北侯府里的常青树,长得正盛。
平心而论,涪陵的智谋与胆识,确切不输男儿,不然当初陛下也不会选她为帝。
常青道:“恭喜。”
出了殿,长福打着灯笼在前头带路。
“本侯晚点再畴昔。”
取出火折子,将信纸焚了,灰飞落地,池修远道:“取将军府请秦若将军过府一叙。”
明荣却打断:“我魏徐琬怎会替不心仪的男人生下孩子。”
燕惊鸿接过信,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将信纸折好,道:“明日出发,返国。”
长福听令:“主子这就去筹办。”都快半个月了,陛下天然是归心似箭。
涪陵笑了笑:“你的常青夫人,”她抬眸,对上燕惊鸿的眼,瞳孔突然微凝,“你是放不下她吗?”
贪妄吗?涪陵笑。如何能不贪妄呢,燕惊鸿如许的男人,要动心,太轻而易举了。
迩来,侯爷老是如许,站在树下,一站便是几个时候。
紫色晕染了眸,妖娆惑人。
而常青,何其有幸,成为了燕惊鸿眼里的蛊,倾人倾世。
涪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当日,章华夫人有孕的喜信便送去了灵山。
池修远回身,神采微动,刘管事将信递上。
燕惊鸿俯睨着眸,嗓音冷冷:“循分一些,朕不喜好贪妄之人。”说完,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