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娇惯,能够率性,能够像天底下统统的女子一样……
长福公公前来内殿禀报:“陛下,容国公与左相携百官求见。”
“周将军,这常青是何人?”
常青终归不是平常女子,她啊,向来不喊疼。
她想,做燕惊鸿的妃子也甚好,她本来就筹算将本身给他。
燕惊鸿冷冷一瞥:“传朕旨意,今后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入凤栖宫一步。”语气极其不耐,“你滚出去,彻夜朕宿在这里。”
兵部刘大人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恐怕陛下是铁了心要纳了这常青。”
常青愣了一下,却乖乖不动,任燕惊鸿褪下了她的素衣,脸颊敏捷红了,眼睫颤抖得短长,眼眸转动,都不晓得看哪。
长福公公出了殿,瞧了瞧外头还跪在门口的官员们,挥挥手,劝道:“各位大人,都散了吧,陛下要歇下了。”
常青仿佛有些惊诧,盯着燕惊鸿的眼,凝睇了好久以后,她点头。
这一世呢?大抵,她的剑,是要为了燕惊鸿而染血的。
燕惊鸿安抚地轻拂了拂她的脸:“我不放心,”他柔声轻哄,“常青,我就看看,你莫怕。”
不为朝臣,这一世,他想娶她,免她交战疆场,免她腥风血雨。
刘大人大惊:“皇上莫不是想立那定北侯府的俘虏?”
是大燕的帝君,克服归朝,然……
他还是会患得患失,乃至不敢问,是否,她是因为亏欠,面对常青,他老是六神无主。
不待她答复,燕惊鸿又说:“我想娶你做我的老婆。”
烛火轻摇,常青微微红了眼眶,直直望着燕惊鸿的眼,哽咽了喉,她说:“今后我只是常青。”
这般模样,倒像新妇。
云纤细心应道:“云渺免得。”
他回身,将瓷瓶放下,常青却抓住他的手:“你呢?”
这女子是何人?百官顿时瞪大了眼,细细打量核阅,只瞧见常日脾气乖张不定的君主谨慎翼翼地牵着女子下了轿辇,却一向没有放手,紧紧牵着她,旁若无人地路过统统的谛视礼。
百官瞠目结舌,不近女色的陛下竟然看上了北魏的俘虏。
大抵是因为不常穿戴金饰,妙手握长剑的常青,却拿头上的珠花没有体例,扯了几次都没有扯下来。
红色的宫装褪下,里衣滑落肩头,暴暴露纤瘦的锁骨,不似她长年握剑的手,衣裙下的肤色极其白净,却在肩甲处,落了一条一指长的疤痕,是刺目标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