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鸿僵卧榻上,仍未有反应,叶风与潘宁不由相觑起来。叶风在旋视高低摆布,鉴定屋内未设构造以后,徐行走向榻前。待叶风走近以后,翻开陆惊鸿身上棉被,才发明榻上躺卧的竟是一名蜡人。叶风道:“陆惊鸿真是奸刁。”
叶风与潘宁借康百里站立品前之机,从天井飞成分开。
潘宁道:“夜色暗淡,方才你我于屋顶之上未曾看清蜡人的实在脸孔,实在情有可原。但既然屋内无人,木门是怎的锁住的?”
这时,叶风垂垂觉到手心疼痛,猜想定是方才蜡人所盖的棉被之上,涂有毒物。陆惊鸿见此,笑道:“叶风,你已中毒,若不及时寻到甄玥,恐右臂难以保存。”
陆惊鸿道:“水门主,你不怕叶风的毒解了以后,再次离你而去么?”
康百里收掌,作揖道:“还请陆掌门奉送解药。”
叶风心想康百里此言虽是不假,但现在若想轻松逃脱,也绝非易事。叶风左袖扬起,射出数枚风菱镖,直击陆惊鸿。潘宁随即会心,端起裂石弩,射出箭矢。陆惊鸿挥动秋水长刀欲施格挡,但风菱镖与箭矢被水寒之一招罗幔轻寒先行击偏方向。水寒之道:“我偏不让你为那贱女人报仇。”
叶风、潘宁、康百里三人回到天工当铺之时,已近天明。叶风服下康百里带回的解药后,体内毒素垂垂消弭。叶风不由问道:“康师兄,刚才你怎会俄然呈现在玄天门当中?”
水寒之道:“毒王,风哥的毒伤有劳你多多顾问。”
叶风喜道:“康……南疆毒王,你怎的来了?”叶风几乎喊出康师兄三字。心中微微一怔。
陆惊鸿道:“叶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此侵犯于我?”
水寒之道:“笑话,你何时变得这般忠义?你只不过是被阿谁妖女迷了灵魂罢了。”
潘宁笑道:“水门主曲解了,我与叶大侠了解不过一日,只是平常朋友罢了。”
康百里此言正中水寒之下怀,水寒之要求道:“陆掌门,见你我同舟共济的份上,此次权当卖我一个薄面,还请陆掌门将解药赠送毒王。”
叶风道:“这倒不难,架上门闩,从窗户出屋便可。”
这时,只听陆惊鸿由外走来,笑道:“不愧是荡子神偷,尽能想得这般全面。”
披着月色,叶风与潘宁来到陆惊鸿寝房之前,二人发挥轻功跃至屋顶,叶风缓缓翻开一片瓦砾,见陆惊鸿甜睡榻上。叶风道:“如果六当家此时一弩射出,想必陆惊鸿定然一命呜呼,但让其死得这般不明不白,我实在心有不甘。”潘宁轻声笑道:“我亦不是爱好从背后偷袭的小人。”叶风与潘宁从天井落至院内,叶风轻推阁房屋门,发明木门由内闩锁,叶风不语,朝着潘宁对劲一笑,左手扶门,右手握着一枚风菱镖,缓缓捣开了木门。见木门微开,潘宁不语,惟向叶风投以赞美的神情。叶风射出方才手中的风菱镖,直击陆惊鸿床头,只听当的一声。但过了半晌,床上之人仍未转动,叶风道:“陆掌门,为何不起家迎客?”
陆惊鸿望着被潘宁击杀,躺卧地下的数名弟子,心中尽是伤感。
康百里道:“老夫固然工夫低劣,但老夫若要带叶风走,此处恐怕无人拦得住老夫。”
水寒之道:“毒王你方才不是说你能解叶风之毒么?”
陆惊鸿欲语,但见一人从天井落至空中,道:“这等三流毒物,何需寻觅甄玥,老夫亦可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