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强行抓来的当炮灰的,对曹家本来就无好感,现在士气浮动,恰是他们出逃的大好机会,就算运气不好被抓返来斩首,也比守在城中等死好。没人以为东莞城能终究守住,与其比及届时城破人亡,不如冒险出逃。
夏侯渊提刀鹄立在城头,望着一点点坠下的夕照,眼中一片苍茫之色,转头再看看那些低头沮丧、无精打采的兵士,听着城下公孙军的号令声,他的眼中更苍茫了,如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落日下,一骑疾奔而来,如飞而至。
“启禀夏侯将军,贼将高顺,率五万贼军急袭而来,已在我军三十里以外!”
“将军,此地已是琅邪国境内,前去五十里以外,便是东莞城了,弟兄们七日跑了八百里,不如当场歇息,比及明日一早便可进入东莞城内补给粮草了。”
夏侯渊无法之下,只得退入琅邪国东莞城。也就是此次战役,公孙白才晓得,本来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徐州,竟然也有一座叫东莞的城池,不过,此东莞非彼东莞,固然也有大保健,但是绝无莞式办事。
大旗之下,夏侯渊神情如铁,但是双眼却粉饰不住无尽的不甘和苦楚之色,在他的身边,亲信大将牛金紧紧跟从,只掉队一个马头。
更可爱的是,公孙军也不再狂攻,只是每天在城下劝降,一边大声大喊,一边敲锣打鼓助势,只气得夏侯渊狂躁不已,差点吐血。
叩哒哒~
但是僵局却在一个多月以后被随后赶来的援兵所突破了。
而最令夏侯渊崩溃的是,被他付与厚望,死守在沂山西麓的齐国相黄瑜,数日前还信誓旦旦的要誓死血战,死守阵地,成果徐庶单骑入关,只凭三言两语,便令黄瑜缴械投降,开关迎敌。
琅邪国境内,黄尘滚滚,旗号倒卷,往南而去。
夏侯渊神采大变,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当即长刀一挥:“起营,连夜赶路,务必在明日天亮之前赶到东莞城!”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东莞城外的公孙军便被一阵狠恶的锣鼓声惊醒。
夏侯渊千万想不到,一贯以千里奔袭而闻名的他,此次却被高顺千里追袭,方才逃到琅邪国境内,便被高顺率五万安济军精锐赶上。
孤军无援的夏侯渊部在青州对峙了三个月以后,毕竟只得灰溜溜的退出青州,退往徐州琅邪国。
就算仰仗城高墙厚,强行死守,东莞城中的粮草已然未几了,最多只够一个多月,终究就算公孙军只围而不攻,一个多月以后也会不攻自破。
夏侯渊望了望天气,只得点头同意。
身后的雄师发作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喝彩声,纷繁停了下来,筹办当场安营,埋锅造饭。
高顺手中五万多精锐,再加上那八百步战无双的陷阵营,而夏侯渊手中四万雄师却有两万新募之兵,并且根基都是步兵,两军若论野战天然是高顺占优。但是安济军以曹军旧部为主,固然换上了公孙军的精美兵甲,战役力已今非昔比,但是攻城战非野战,守城方的上风使庞大的,更何况他们的敌手还是大名鼎鼎的夏侯妙才,要想破城谈何轻易。
固然夏侯渊强行鼓励士气吗,但是还是无济于事,曹军的士气已然降到了冰点,就连夏侯渊本身那蕉萃和黯然的神采也出售了统统。
夏侯渊茫然的回过甚来,只见身后的将士一个个风尘仆仆,满脸的蕉萃之色,老兵们倒也罢了,那些新募之兵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双腿像在地上拖着走普通,显得极其怠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