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的脸上暴露艳若桃李般的娇羞的面庞。统统恍然如梦,她只想这场梦永久不要醒来,永久,永久……
那婢女小翠正要拍门,却被公孙白制止了,直到一曲奏罢,才低声喊道:“蜜斯,燕王来了。”
早已腾身而起的史阿,大踏步朝那梁昭走去,身后两个也在忿忿不平,紧跟在他身后。
梁昭嘿嘿阴笑了几声,猛的一巴掌打在店家脸大将店家打得当场转了两个圈,怒声骂道:“你真傻还是假傻,有人订了叫他换一间就行。”
房门被翻开,公孙白缓缓的走了出来,笑眯眯的望着刘凌。
走到楼梯口,红衣女子对那绿衣婢女道:“小翠,去要点吃的,带到房间里来。”
就在他正在惊奇之际,屋别传来小翠与史阿的对话。
梁家的公子,的确是他怠慢不起的。
抢先一人,二十岁摆布,腰佩长剑,一身华服,神采阴鸷而惨白,一看就是放荡过分的大族公子。身后跟着几个家将模样的带刀壮汉。
但是画风却远远出乎了公孙白所料,只见刘凌呆呆的望着他,如遭电击普通,身子凝立不动,神情似悲似喜,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史阿迅疾手掌一翻,扣住他的肩胛骨,抖擞一脚蹬在他的膝盖骨上。
被打得头昏脑涨的店家那里再敢答话,仓猝跑到公孙白的桌子边,带着哭腔对公孙白说道:“这位公子,不如小的给你换一间更好的,房钱减半。”
一声轻柔而甜美如从天籁中传来的声音在店门口响起。
公孙白顷刻间惊呆了,我们有这么熟吗?
比拟之下,身边的那背着一个大承担的绿衣婢女就显得黯然失容,乃至没人去看她一眼。
这一刻,统统尽在不言当中。
“你是否晓得甚么叫‘翩翩君子,淑女好逑?’”
千里的驰驱之累,千日的思念之苦,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现在她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子,哪怕就在现在死去,也死而无憾。
红衣女子头戴着面罩,背负一把长剑,牵着一匹白马站在店门口,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固然看不到脸容,但是那婀娜的身姿、纤纤如玉的小手和那甜美的声音,披收回一股摄民气魄的美,而面罩后若隐若现的面庞更显的奥秘而令人浮想连翩。
几个家将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家将抱起地上晕倒的梁昭翻身上了马,打马疾奔而去,别的几个家将也跟着逃之夭夭。
只听“咔嚓”一声,梁昭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就在他的手搂住刘凌的腰肢那一顷刻,怀中的娇躯较着狠恶的一颤,随即变得生硬起来,头却往他的胸膛里埋得更深了。
说完缓缓的走上了楼,留给世人一个绝美的背影。
他终究了然,心头倒是迟疑不定,沉吟了好久,他低下头来,望着那张若雨带梨花般的稚嫩脸庞,望着她那孤傲无助、颤抖不止的身躯,感受着她紧紧抱着本身的力度,不觉心头涌上一股垂怜疼惜的感受,终究心一横,悄悄的搂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悄悄的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红衣女子将马缰交给伴计,同绿衣婢女一起走了出去。
公孙白神情略显难堪,向前悄悄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丫头,傻了啊?”
“你为安在内里,燕王和公主呢?”史阿沉声问道。
公孙白走到梁昭面前,将那梁昭高低打量了一下,戏谑的笑道:“你要我们爷腾出房间给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