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身后如雷呼应,数千把长长的刀枪高高举起,在晨光的晖映之下熠熠生辉,闪动出逼人的光芒。
呜呜呜~
“集结!全军集结!筹办迎战!”纵马奔到行列前面的管亥举着长刀嘶声吼道。
长箭透胸而过,将那名黄巾军射了个透穿,那名黄巾军直愣愣的看着胸口的箭簇半秒,这才惊醒过来,啊的大呼一声,口鼻当中鲜血涌出,倒地身亡。
一声急报打断了公孙白的思路,只见一骑标兵飞奔而来,穿越重重哨戒,直奔公孙瓒马前,翻身而落,急声禀道:“启禀蓟侯,青州黄巾贼军二十万,已行至鬲津河南岸,正在渡河。”
此人恰是黄巾军悍将管亥,他缓缓的转过甚来,眉头紧蹙,微微叹道:“卜将军,我总觉此次北渡仿佛危难重重啊,现在渤海郡内有公孙瓒和袁绍两路雄师,特别是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更是纵横北地无敌,再加上北面黑山张燕又态度不明朗,情势不容悲观啊……”
只见信旗招展,以帅旗为中间,层层通报了下去。
嗷嗷嗷~
十万慌乱的黄巾军兵开端哄乱的停止集结,但是十万人的混乱人群,要想敏捷集结布阵谈何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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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战旗,在河风的拂动下,如滚滚巨浪般卷动,此中一面红色的大旗尤其夺目,上面绣着斗大的“公孙”两字。
“天哪,是马队,竟然这么多马队!”
管亥神采大变,仓猝提刀纵身一跳,厉声喝道:“如何回事?”
初平二年,农历八月。
两轮箭雨过后,固然杀伤有限,但是黄巾军已经乱成一团。
“那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我等杀不过,快逃吧!”
如风的白马,如雪的袍甲,银光闪闪的刀枪,看上去如梦幻般的洁白,却又非常的阴沉,非常的残暴,非常的狰狞,仿佛来自天国的修罗普通。
咻!
坡上的树林间无数的飞鸟错愕的飞起,混乱惊鸣着掠向远处冉冉升起的红日。
长箭如同流星赶月普通,吼怒而出,直奔一名身材高大的黄巾军。
东光南,野马坡。
河面上,舟楫来往穿越,密密麻麻的充满了全部河面,叫骂声、笑语声、划水声微风波声交叉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热烈的交响乐。
鬲津河边,河风烈烈,柳枝招展飘舞,白浪滚滚东去。
“啊……”一名黄巾军被长箭刺透了腹部,他仓猝奋力一把,箭头的三棱倒钩却将腹部的白花花的肠子带了出来,鲜血流满满身,吓得歇斯底里的哀嚎起来。
河面正在渡河的众黄巾军更是惶恐得愣住了桨板的划动,将渡船停在河中间,乃至退回南岸。
在他身后的雄师当中,公孙白等得百无聊赖,在脑海里拉开了兵甲体系。
管亥又惊又怒,接过身后亲兵递过来的马缰,飞身上马,打马朝阵前飞奔而去。
在他们的身后,一万多的北平军将士已在公孙瓒的带领之下,恶狠狠的扑杀进了黄巾军丛中,如同虎入羊群,残虐纵横。
虽只三千骑,却面对十万步兵视如无物,果断而迅疾的碾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