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则见公孙白这副地痞脸孔,忍不住心虚,朝公孙续望了一眼,获得的是鼓励的眼神,心头稍定,当即黑下脸,厉声喝道:“唾骂下属,罪加一等,责杖加二十,来人,给我拉下去!”
“一曲二屯,杨和!”
当啷!
台上,台下,上千双眼睛望着公孙白,等候着他的定夺。
“三曲三屯,公孙白!”
虎帐无小事,这点卯不到,便是责杖四十啊!
但是若接管惩罚,恐怕那四十军棍下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万一不谨慎被打残了,公孙续再拿几个行刑的军士做替死鬼,本身也就废了,还是坐吃等死的份。
公孙续大笑了一阵以后,才用充满嘲弄和不屑的语气说道:“公诉白,一卯早退责杖四十,二卯早退责杖八十,三卯早退责杖一百五,这是父亲定下的端方,你也敢鄙弃?你问下他们,这是不是奋武将军定下的端方?”
一只令箭从台上飘但是落。
公孙续神采微微一变,想不到这小子竟然主动引咎请罚,谦虚得倒是出乎他的料想以外。
早退领罚
“公孙白!”
跟着军棍落地声,那几名军士也满脸惊骇的扔动手中的家伙,玩命的朝点将台上奔去。
步队里的吴明以及三屯的将士,更是焦心不已,却又束手无策。
侍立在公孙续身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回声而出,奔下点将台,提着军棍朝公孙白扑来。
他抬开端来,见到公孙续身后侍立着几个军士,手中正持着九尺长、手臂粗的军棍,这一棍下去,他这小胳膊小腿的那里能受的了?这明摆着是公报私仇啊!
“一曲一屯,杨端!”
“有!”
而在这座虎帐当中,他是最高率领,统统的将士都是他的部曲,公孙白也不例外。
特么的早退了,该如何惩罚?罚站,罚打扫马厩,还是罚写检验书,或者扣俸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临时分开虎帐吧。”吴明喃喃的说道。
“放屁!他妈迟个到就要打四十棍,**如何不说早退就砍头呢?公报私仇,暗害蓟侯之子,该当何罪?”公孙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指着文则怒声痛骂。
台上的几名军士再次应诺而出,如狼似虎的奔了下来,一把将公孙白架起。
“有!”
台下微微骚动起来,责杖四十,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如果行刑的小子不检点,把人打死都有能够。
……
“且慢!”公孙续喊道。
文则心头一凛,朗声道:“责杖四十!”
台上的公孙续抬头大笑,笑声令全部乱哄哄的虎帐沉寂了下来,齐齐昂首朝台上望去。
他收敛心神,纵马疾奔到点将台下,一勒马脚,那马便希聿聿一声前蹄扬起,轰然停了下来。
“打!”
第十六章
两根手臂粗的军棍已高高的扬起,挟着凌厉的风声朝公孙白的屁股上恶狠狠的击了下来。
台下一片沉寂无声,静的只听得众将士的呼吸声和忽忽的晨风声。
这个暴虐的小子,明白着在表示那些军士:尽管随便打,只要不打死就好,如何也得给我打个半残,不然别来见我。
固然被软禁了七天,但是颠末几天的休整,他已将心中的烦闷临时压抑下来。
这那里是责杖?的确就是击杀啊!
公孙续傲然高立在点将台正中,一袭披风在他身后悄悄招展,双目傲视着台下的将士,心中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