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他喜出望外的是,据公孙瓒来信所报,他将只在二十万俘虏中精选出数千名精干士卒弥补入北平军,其他黄巾军俘虏全数交给太傅措置,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料想。
一旁的公孙白嘿嘿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戋戋袁本初,又能拿堂堂大汉第一名将、威震北地的蓟侯如何?袁绍小子若敢不诚恳,尽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得他老母都认不出他。”
然后两人又同时转向本身的敌手。
“是公孙五公子。”长史阎柔答道。
跟着一阵马嘶声,颜良和文丑两人也回身抱拳道:“诸位,就此别过!”
逢纪神采一愣,心中暗骂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此次但是至心实意的来献殷勤的,当即哈哈笑道:“五公子多虑了,诸位幽州将士劳苦功高,袁公本来就是要将这些粮草送给蓟侯的,今蓟侯既已得之,岂能再索要偿还之理?颜、文几位将军不知究竟,从中禁止,还请包涵。”
刘虞沉声道:“庶子又如何?现在天下大乱,群贼并起,当唯才是用,岂能以出身论之?若论出身,他袁绍不是庶子?公孙瓒不是庶子?”
刘虞大喜,哈哈笑道:“妙,妙,此计大妙,马上修书请奏朝廷,快马加急送到长安,最好是在公孙瓒雄师入城之时,朝廷的圣旨跟从而至。”
逢纪在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来,满脸冲动的朝公孙白呲牙一笑,客气的点了点头,蓦地转过身时,已是满脸狰狞。
措置二十万俘虏,对于公孙瓒来讲,是个大困难,对于刘虞,却底子不在话下。刘虞勤政爱民,将苦寒的幽州之地管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固然不说安居乐业,日子也过得去,深得百姓的恋慕。当年丘力居兵变,一贯推行铁腕政策的公孙瓒穷兵黩武的弹压,都不能将其镇服,刘虞一到,丘力居当即献上幽州黄巾贼首张纯的人头,率众投降,可见刘虞在底层百姓心目中的名誉。这些黄巾军俘虏早就闻其大名,天然乐于接管刘虞的措置。
公孙白可没想这么多,粮草到手,天下我有,想得太多死得早,当即两眼放光,翻身上马,奔到逢纪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元图兄长,此事可当真?”
妙手啊妙手,妙手过招,一脱手就知有没有!
这话一出,逢纪的神采当即变得比苦瓜还丢脸。这小坏种,人小鬼大,心眼毒得很呐!你捧我也就罢了,为何恰好还要起挤兑其他将领啊,挤兑其他将领也就罢了,恰好还要喊得那么大声,恐怕背后的颜良文丑等人听不见似的。逢纪只觉背后凉意飕飕的,仿佛已经瞥见了颜良文丑两人瞋目圆睁的模样。
公孙瓒一听公孙白这话,内心别提多爽了,真是知父莫若子啊,看田楷那迷瞪模样还没反应过来呢,这小孽畜已经说出了本身的心声,也算没白疼这坏小子一场。
“子龙兄,他日再战,见个分晓!”
阎柔笑道:“卑职听闻袁绍为交友公孙瓒,正欲起书请奏朝廷,为公孙瓒请官加爵,太傅不如也借机上书朝廷,请拜公孙瓒为安南将军,拜公孙白为广宁亭侯,如此公孙瓒必定大喜,公孙白也亦感激太傅之恩,分身其美也!”
这一老一小一肚子的坏水,相互坑对方毫不包涵,只看得公孙瓒满脸的无语,猛力咳嗽一声,两人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