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二十万,前面六万,二十五六万人,十三倍的兵力的夹攻,恐怕公孙瓒不死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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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捧着破天剑,满身微微颤抖起来。
管亥神采暗淡下来,低下头来,沉吟不语。
他长长的打了个呵欠,迎着公孙瓒一拜:“孩儿拜见父亲。”
老爹你out了,这是个气力坑爹的期间,你不懂不懂。
一缕晨光斜照在冀州平原上,天气逐步亮了起来。
终究,劈面而来的军马越奔越近,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普通,全部平原上只瞥见无边无边的人头,足足有五六万人马。
一道如有若无的沉闷的声音自天涯传来,开端管亥并未在乎,但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他终究忍不住抬开端来,往北面望去。
公孙瓒望着吃紧奔去的百人将,俄然心中一动,随即神采变得更丢脸了,对着身边的几名亲兵厉声喝道:“走,随我去见小孽畜!”
公孙白咧嘴笑道:“我看得出来,管将军是个言出必行的豪杰子,只要管将军承诺了,就必然会去做。”
公孙白揉了揉眼睛,终究明白如何回事了,只觉心头无语,卧槽,便宜老爹你能不能换个姿式啊,每次都用这招老鹰抓小鸡。
管亥固然脑筋不是很矫捷,但是想了半天终究想明白了,很明显张曼昱这是想和他的二十万军马腹背夹攻公孙瓒。
黄巾军!东光城中的黄巾军竟然杀出来了!
公孙白满脸无辜的说道:“如果禀报父亲,这戏做得就不逼真了,如何瞒过贼首张曼昱?”
顷刻间,他的神采愣住了。
管亥张着嘴,半天不知说甚么才好,好久才微微感喟道:“谢公子如此汲引管某,只是东光城中黄巾军首级张曼昱,乃是已故黄巾军渠帅张曼成之弟,一贯野心勃勃,毫不会投降。其平素并不把管某放在眼中,若管某前去劝降,恐怕只会被其绑起来斩首。管某此命乃公子所救,本来算不得甚么,只是担忧误了公子的大事。”
“废料,连小我都看不好,还不速速派白马义从去追!”公孙瓒勃然大怒。
公孙白悄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微微一叹道:“投降的黄巾军兄弟好安设,但是东光城中的黄巾军兄弟却不好措置啊。两军相争,刀剑无情,一打起来,那就是尸山血海。一旦城破,以家父的脾气,少不得要命令将降卒搏斗洁净,本公子能劝得父亲一时,却不能确保下次还能劝住父亲啊。再说,如果父亲久攻东光不破,心中起火,不顾本公子劝止,以被俘的黄巾军兄弟为肉盾,强令其作为前锋,用血肉之躯抵挡城内的箭石,则更是不妙啊。”
“……”
梦里,他正率着三千全部武装的白马义从驰骋在千里疆场之上,前面一群敌军逃亡逃窜,领头的恰是大名鼎鼎的曹操,就在他对劲的大声奸笑着,正要逼迫曹操割须弃袍的时候,俄然身子一轻,满身便已腾空而起。
但是现在,他却要因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的几句话,行叛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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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天涯之处,一抹乌云缓缓涌来,越涌越大,逐步掩蔽了全部天涯,模糊可听出马嘶声和脚步声。
眼看已奔离北平军大营一百多里,管亥悄悄的勒住马缰,放缓马速,然后在一处湖水旁停了下来,翻身上马,牵马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