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摇了点头,微微叹道:“其中是非曲直,非你等所知。也罢,既然你等当叔叔的都来讨情了,就放了那小孽畜出来吧,现在已软禁三月,也足以自省了。”
三人饮得真酣,俄然公孙清仓促奔出去,急声禀道:“启禀蓟侯,渤海袁太守遣逢纪在门外求见?”
公孙瓒神采一愣,随即道:“让他出去吧。”
当啷!
逢纪心中已如波澜翻滚得如惊涛骇浪普通。妖孽啊妖孽,竟然将他的通盘打算说得一清二楚,一股浓浓的惊骇感涌上心头。
逢纪目睹公孙白坐下,这才悄悄吁了一口气,背上汗水已经湿透,十四五岁的年纪,恰是肇事的春秋段,天晓得这小子会不会真的一枪戳过来。
公孙瓒苦笑道:“我晓得两位弟弟为何俄然想起来看兄长,想必是你嫂嫂请来责备兄长的吧。”
接着便见侍卫仓促来报:“启禀侯爷,小侯爷求见!”
“拜见小侯爷,逢长史正在和侯爷议事,且容小的入内禀报。”接着是门外侍卫的声音。
特么的,真是傻逼如烂泥,不但扶不上墙,作起死来不但地球人挡不住,神仙也挡不住啊。
话音未落,公孙越已怒声呵叱:“猖獗!元图乃袁太守之长史,你一黄口小儿,岂能妄言杀之?”
逢纪笑道:“袁太守四世三公,宇内所望,自是一言九鼎,岂有虚言?昔五公子夺渤海粮草二十万斛,太守念蓟侯破贼之功,甘愿部曲挨饿,也要找拱手将粮草相让,且又以财宝及美人相赠,后又请奏朝廷为蓟侯表功,请拜蓟侯为安南将军,五公子为广宁亭侯,如此各种,可见袁太守对蓟侯之诚恳,何必猜忌?”
公孙瓒仍然踌躇不决,一旁的公孙越传闻能让他也镇一郡之地,已经两眼放光了,迫不及待的说道:“现在汉室渐微,群雄并起,长安朝廷不过一个安排,既有袁绍出头,兄长另有何忧愁?此百利而无一害也,还请兄长持久之。”
酒过三巡以后,公孙瓒才问道:“不知元图此来,可有何要事?”
不过他脸上仍然不动声色,淡淡的笑道:“公子谈笑了。”
公孙瓒无法的摆了摆手,对公孙白呵叱道:“小孽畜,放下兵器,给老子坐下!”
公孙瓒奇特的问道:“三弟为何闷闷不乐?”
公孙白拜礼以后,当即捡起地上的长枪,直指逢纪,杀气腾腾的说道:“逢纪小儿欲误父亲,孩儿请父亲准予孩儿斩杀之!”
要晓得袁绍呈递给公孙瓒的但是火漆密信,绝无泄漏,并且公孙瓒兄弟三人也是刚刚才获得动静罢了,公孙白是如何得知?
公孙越叹道:“悠悠众口,岂能一一堵之?幽州之地,皆云兄长宠庶贬嫡,乱了纲常,背后耻笑者大有人在。白儿多次出错,兄长尽皆放过,而续儿偶然之错,却软禁半年,现在白儿已贵为亭侯,而续儿却在囹圄当中,不同何其之大,不知谁嫡,谁为庶。弟更道听途说得之,白儿还曾率兵犯本府,欺辱两位母亲,打折邈儿双腿,如此大逆不道,不知可有此事?”
一向沉吟不语的公孙瓒站了起来,沉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白儿不得再多言。”
公孙白一时候竟然被说得哑口无言。
本来是这不利悲催货!
公孙越忙道:“兄长多虑了,我等皆是驰念兄长了,特来看望兄长,只是听人说及此事,心中为兄长不值,故此多嘴,如兄长见怪,就当为弟未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