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塞过来一个荷包:“你腰上这个玉佩我也看上了。”
宁霏被他看得压力山大,又怕他不爽,还得全程保持难堪而不失规矩的浅笑,一顿饭吃得跟嚼蜡一样,深深感受她等会儿要去吃颗药帮忙消化。
出了掌馔厅,谢渊渟还是阴魂不散,宁霏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宁霏只感觉浑身芒刺在背,几次劝谢渊渟分开,谢渊渟一概望天装傻——直截了本地让他滚蛋他还不听呢,更何况是委宛地说。
她是这个意义吗?这是甚么逻辑?
宁霏:“……”
“七……七殿下?您如何……”
“这支发钗我也看上了。”
“这对耳环我也看上了。”
京都谁不晓得七殿下是个脑筋有题目的,常日里这类抢人东西的抽风事情必定没少干。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买了她的字,写的内容又是端庄得不能再端庄的《周易》,就算今后真的拿出去瞎闲逛,估计世人也不会感觉这是甚么私相授受。
谢渊渟却不干:“我说让你分我一份,没说把饭菜全数给我。执箫,再去拿一份碗筷过来。”
贾若兰被带走以后,谢渊渟总算大发慈悲,放走了一众被吓得不轻的贵女们。
当众被狠狠欺侮一番不说,脸上身上写满字被挂到全京都人最多的东市街上去,就算很快就能被人救下来,一个女人家丢这么大的脸,这辈子也抬不开端做人了。
宁霏:“……”
多暴虐多凶险的人她都能对于,但这类脑筋有题目并且又非常恣肆恶劣,恰好身份崇高上头另有庇护的家伙,如果也俄然一个看她不扎眼要把她折腾一顿,还真有点难办。
这个七皇孙殿下实在太可骇了。贾若兰固然品性差,但又没招惹他,就因为长得丑让他不爽了,就把人整治成这个模样。
宁霏:“……”
大元王朝固然开放,但她一个待嫁闺秀,不成能跟陌生外男在同一个碗碟内里用饭。她和豆蔻明天中午只能少吃一顿了。
七殿下发话,执箫立即就从掌馔厅的人那边拿到了碗筷,谢渊渟把碗筷往宁霏面前一推:“你也在这里陪着我吃,不然多没意义。”
然后就带着豆蔻从速往掌馔厅那边走。这位七殿下心性无常,保不齐甚么时候就会发难,还是少待在他面前的好。
“都愣着干甚么?”谢渊渟一脸无辜,“开端上课啊。”
宁霏嘴角一抽。
宁霏:“……”
“你这套文房四宝我也看上了。”
谢渊渟把宁霏重新到脚上高低下地打量了几遍,挑眉道:“你不是要去掌馔厅用饭吗?再不去就没饭吃了。”
谢渊渟说归说,实在只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拿着个鸭爪在那边一边悠哉悠哉地啃,一边看着宁霏吃。
你没事,我有事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渊渟一伸手就把她面前桌案上那幅字给抽走了,不由分辩地塞进怀里:“归我了。”
宁霏:“……”
季夫子和世人:“……”
不在乎个鬼啊!满是令媛闺秀的女学课上插出去一个男人,并且还是个脑筋有题目的神经病,这能不在乎就怪了!
宁霏方才写完一幅字,谢渊渟凑过来:“你这幅字我也看上了,能不能给我?”
谢渊渟漂亮地挥挥手:“我只是顺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