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没有受谁教唆,也没有扯谎,这就是当时民妇留下的证据。这是夫人的孩子身上的襁褓布料,如果民妇没有抱走孩子的话,是不成能拿到这块布料的。”
底下下人固然多,但当时的安国公府上,夫人姨娘同时出产,一个早产一个难产,都是费事的环境。老爷和老夫人南下奔丧不在府中,惠姨娘跟个透明人一样底子不顶用,全部宁府连个能管事的端庄主子都没有,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重视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既然有人出来认罪,再加上李氏本身早产后身材衰弱,精力不济,厥后就只罚了阿谁厨娘,没有再去往深处详细查过。
两个方才出世的女娃儿,又是同一个父亲生的,本来长得就有类似之处,神不知鬼不觉被更调了,谁看得出来?
“你持续往下说。”
宁雪终究忍耐不住,一声尖叫打断了周产婆,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宁茂和穆氏也都听得目瞪口呆。
实在,就算没见到这块襁褓布料,她也晓得,周产婆说的应当是真的。
换做平时,这么一个产婆俄然冒出来讲他们家的嫡女和庶女实在被更调过,谁也不会等闲信赖。但现在苏姨娘方才要谗谄宁霏,那环境就完整不一样了。
穆氏脑筋痴钝,还没反应过来,但宁茂和李氏都已经听懂了这话里的意义。
周产婆被宁雪猖獗的模样吓得发展了好几步,确保跟宁雪之间已经有一段间隔了,这才从速从怀里取出一块细棉布布料来。那是一块婴儿襁褓的内里布料,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一条小小的金鱼。
“这必然是假的!”宁雪尖叫,“谁晓得你这是从那里找出来的布料!”
“你胡说!”
李氏身边阿谁丫环滑倒,过后也有人去查过滑倒的启事。那条路恰好是通往厨房的路,厨房里一个厨娘承认是本身提着油桶前去厨房的时候,不谨慎将油洒在了路上。
正妻和妾室是天生的仇敌。高门大宅内里,正妻打压庶子庶女,小妾暗害嫡子嫡女,这类事情多如牛毛,一点都不奇特。
苏姨娘趴在凳子上叫起来。她刚才挨打的时候已经喊哑了嗓子,现在大呼的声音就像是破锣砂纸一样粗嘎沙哑,刺耳得要命。
而后她因为早产时的耗损,大半个月子期间都昏昏沉沉的,费了好大工夫才将身材保养返来,哪还会记得这小小一块襁褓布到底去了那里。
这么说,宁雪实在是苏姨娘的女儿,而宁霏才是李氏亲生的?
“不成能!不成能有这类事!我明显是母亲亲生的!是安国公府独一的嫡女!……你胡说八道!你必然是受了教唆来歪曲我的!说!是谁教唆的你!”
周产婆持续道:“苏姨娘当时实在已经生出了孩子,却假装难产,在产房里等了一天一夜,一向比及夫人的院子里传来夫人早产的动静,才对外宣布孩子出世,让民妇去夫人那边一趟。苏姨娘觉得夫人生的必定是儿子,因而逼着民妇偷偷带上她生的女儿,把夫人的孩子换返来……”
宁茂不耐烦地挥手:“把她的嘴堵起来。”
李氏没有答复宁雪,睁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那块布料。
一个当母亲的,不会无缘无端害本身的亲生女儿,除非这个女儿底子就不是她亲生的,而实在是与她敌对的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