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阮茗以外,上一届夺得榜眼和探花的两个贵女,本年都已经出嫁,不能再插手珠玑会,也就是空出了本年第一甲的两个位置。
只要那些跟宁霏一组的令媛们,刚才见到了宁霏的一整套礼节,都输得无话可说。因为那真的是松散标准得连最刻薄的嬷嬷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别说她们这些官家贵女,便是皇宫中的娘娘公主们都一定及得上。
这女人眼睛倒挺尖。宁霏笑眯眯隧道:“我只是在家自学很多了,不过藏拙嘛……倒是也有一点。”
阮茗成绩太好,状元本年约莫还是她的,她们难望项背,底子赶不上。但阮茗那副尊容,就算再拿了状元也没有人会看上她,以是她们对阮茗的敌意有限,目光全都聚焦在榜眼探花这两个位置上。
并且,第一甲能获得当朝皇后娘娘的公开犒赏,得者身价倍增,京都高门贵族趋之若鹜,攀亲的层次能一下子往上提好几档。以是往届珠玑会第一甲的得主,大部分很快就能定下一门快意的婚事。
她们这些王谢闺秀,有的在应天书院都学了四五年了,如何能够比不过一个刚来一个多月的小丫头!
跟宁霏干系最好的叶盈芜也跑了来,一脸不成思议:“你才进书院多久,如何能够这么短长?是不是之前用心藏拙的?”
因为女学子们人数太多,时候又有限,礼节一门的比试是分红好几组停止的。各个贵女们轮番做一整套礼节仪态行动,每组由两个宫里出来的掌礼嬷嬷同时停止评判,最后再汇总排着名次。
倒是那些归正也拿不到好名次,为人又比较精乖的,见宁霏的势头这么盛,并且比来又规复了嫡女身份,将来讲不定有大好前程,一个两个都来跟宁霏交友。
但是,比及一整天严峻狠恶的比试结束,这十来位令媛中的佼佼者,焦心忐忑地等候掌礼嬷嬷们公布礼节一门的比试成果时,比及的倒是一个让她们统统人惊掉下巴的成果。
虽说分了三甲,但第一甲和第二甲的光荣是天差地别的,就仿佛每年男人科举,世人存眷的只要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再今后排名第四的,就没人记得住是谁了。
掌礼嬷嬷们都是来自皇宫中的,也不是一人做出的评判,没人敢质疑抗议。只能一个个咬着银牙,眼睁睁地看着掌礼嬷嬷把串成一串的九颗玉珠颁给了宁霏。
固然才调横溢,连着三年拿到了珠玑会第一甲,客岁还是状元,但现在阮茗已经十六岁了,婚事还是连个影儿都没有。就算再有才,也没有哪家王谢望族情愿娶一个长相这么可骇的女子,并且还只是个庶女。
就因为这张脸,阮茗在书院里没少受人非常的目光对待,常日里几近是独来独往,没甚么朋友,也不太跟人主动说话。
在前几位排名上厮杀得正如火如荼的几位令媛,本来锋芒都是相互对着的,千万没想到会俄然冲出来一匹她们之前底子没放在眼里的黑马,眼看着就要占掉第一甲的一个位置,都焦心得不可。
“宁霏?如何能够?!”
她提示得公然没错。第五天比试的是棋,法则近似于提拔淘汰赛,宁霏六场下来连败六位令媛,再次拿到第一后,终究有人沉不住气了。
在这以后的三天,比试的是骑射、画和乐,宁霏骑射和画都拿到了第一,琴艺拿了第二,加起来统共三十五颗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