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子暴露赞成之色,点了点头:“你写下来吧,等会儿一起奉上来,再做评判。”
几个看畴昔特别轻浮的公子哥儿,在那边对宁霏评头论足得正欢畅,从中间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上,俄然落下来一个红衣如火的少年,把世人吓了一大跳。
谢渊渟不耐烦地把酒碗往他鼻子底下一送:“如何?不给我面子,我倒的酒都不喝?”
宁霏的这首诗,说话平实朴实,但借着劈面远风景的描述,最后一句话悄悄淡淡的转折,表达的倒是对漠北守边将士们的顾虑和敬意,含蓄而悠长,在风格立意上高出很多。
甚么鬼?为甚么七殿下会俄然在这里冒出来要他喝酒?
“来!干了这一碗!”
再一看那酒碗内里的酒,闻着倒是一股浓浓的酒味,就是色彩看畴昔黑黝黝暗沉沉的非常诡异,跟药汁儿似的,也不晓得到底是甚么酒。
——他也是傻了,七殿下甚么时候普通过。
漠北……大元王朝悠远的北方地区,间隔京都数千里之遥。那边是边疆苦寒之地,一年里足有三分之一的时候滴水成冰,十月降霜飞雪,春意姗姗来迟,京都四蒲月都已经进入繁花似锦的初夏了,漠北这时候恐怕才方才是冰消雪化的时节。
上首的刘夫子和别的两名儒士,都是微微一震。
应天书院女学里花枝招展的美人浩繁,穿戴打扮一贯低调的宁霏,在此中本来并不显眼。但从珠玑会第一门开端,宁霏一个又一个第一名拿下来,站在台上接过一串串长长的玉珠时,一身的光芒便开端越来越灿烂,越来越刺眼。
这位脑筋有题目的祖宗在京都但是无人敢惹,如果一不谨慎获咎了,能把人整死都没地儿哭去。
整小我就像是本来被深藏起来的明珠美玉,现在包裹着的轻纱被一层层揭开,再无讳饰地绽放出灼灼的华彩光芒。
之前他们如何就没重视到,安国公府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
底下顿时响起一片感慨声。
“此次诗词比试,第一名,安国公府六蜜斯,宁霏!”
谢渊渟把在场围观的统统人一个不落地灌了一遍,直到酒坛子空了,这才把酒坛子顺手一扔。
谢渊渟这些年给京都浩繁权朱紫家留下的心机暗影太深,那些公子哥儿瞥见他那一身灼艳刺眼的大红衣袍和一张张狂恣肆的绝色面庞时,第一个反应都是悚然今后一退。
“好了好了,喝完了酒都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