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道:“奴婢传闻,就是上午诗词比试时在边上围观的那些官家少爷。不过据大夫说没有甚么大事,失明和讲错都是临时的,过个几天就能规复了。”
之前雨霏苑固然也不是说不能住人,但毕竟显得有些冷僻,四壁冷落,现在只除了位置僻静些以外,房屋的装修和内里的陈列就连宁雪之前的桃夭馆都比不上。
这几天是他这段时候以来最有面子的时候,宁霏在珠玑会上一个接一个地拿第一,同僚们见了他都是赞不断口,夸他府上出了一个数十年不遇的才女。明天宁霏做的那首《京夏》,也很快就传了开去,又是夸声一片。
……
那神经病还不晓得是不是只是一时髦起,也不晓得到底会不会来,凭甚么要她专门在这儿等着他?
宁霏一下子明白过来,必定是谢渊渟那家伙干的功德。
谢渊渟仿佛是表情很不错的模样,眼尾眉梢嘴角,都是明朗的弧度。他那张面庞本来就美艳得张扬恣肆,这时带着这般粲然的笑意,更是如同初升朝阳的刺眼金光照在千里荼蘼花海之上,灼灼斑斓,无边繁华。
到现在为止,排第九名的都已经有三十七颗玉珠了。也就是说,哪怕她运气炸了天,在接下来的四门里都拿到了第一,而前九名一颗玉珠都没拿到,她也挤不进前三甲。
李氏也非常欣喜。她的女儿公然是最优良的!
诗词比赛结束后,众令媛们分开书院各自回家。南宫瑶死死咬着牙关,在暗处看着从书院大门口出去的宁霏,眼里像是要喷出毒汁来。
珠玑会还剩下四门,明天安排的是女红。这一门没甚么好临场筹办的,李氏在雨霏苑陪着宁霏,一向到了早晨,眼看着就要到二更时分了,宁霏怕谢渊渟来了跟李氏撞上,从速找了个借口,送李氏归去。
宁霏一脸不美意义地低下头:“谢父亲嘉奖。”
“你们刚才在说我?”
宁霏又哼了一声,此次没说话。
南宫瑶得知这个措置决定的时候,面前一黑,几近晕畴昔。
“霏儿,过来看看。”李氏见宁霏过来,号召宁霏,“娘让花匠给你在院子这边移栽一棵四时桂,那边山石后种几株茶花,靠围墙边能够添一片茉莉,夏天恰好着花。你这院子里本来的野花野草长得挺有情致的,我就没动,只是让人略微修剪了一下。我那边另有两缸莲花,丹顶白鹤和翠微夕照,都已经打了骨朵,将近着花了,你看是摆在院子里还是这条路两边好?”
豆蔻在中间看着宁霏一脸不爽的模样,想了想,找了个话头提起来:“蜜斯,明天京都里出了一桩怪事,应天书院里十几位公子少爷,从书院归去后,下午全都眼睛失明,舌头也生硬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