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京郊菊园的一次赏菊会上,宁霏恰好碰到了阮茗。
“还真是一个贤浑家啊……”
建兴帝大喜过望,看着一群神采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海东使团,别提内心有多利落了,连声赞叹。
宁霏传闻建兴帝把银矿开采办理权给了庆王时,还是有些在乎的。
矿道深处即便没有完整倾圮,有人没有直接被砸到的,被困在内里没水没食品,乃至连呼吸的氛围都没有,等十几天后挖出来,必定也早就死了。
她顺手翻开纸卷看了一眼,但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建兴帝大笑:“好!庆王妃真是兰心蕙质!”
太子府。
“庆王妃不但才调横溢,并且锦心绣口,实是我大元女子的典范。老八,你娶到这么一个王妃,归去该多烧烧香了!”
“不,七皇孙妃,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才是才子,我向来就不是。”
阮茗见宁霏走过来,有些不测,微微今后退开了一步:“七皇孙妃有甚么事吗?”
“信上说有十万斤白银矿石要从矿区运到我们这边来冶炼,这十万斤矿石,是不是从那条倾圮的矿洞内里出来的?”
她跟宁霏之间固然没有私家恩仇,但毕竟两边态度敌对,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像庆王所说,对宁霏满怀防备。
庆王人在京都,间隔过分悠远,传个信一来一回都要十来天时候,只能做全局把控,在开矿过程中呈现首要事件,比如说矿洞倾圮的时候下达指令,细节就不成能一一盯着了。
这只金羽雁仿佛是方才受的伤,半边身上都染了鲜血,阮茗见它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有函件,怕函件被血净化了,便把纸卷取了出来,把金羽雁送去养鸟人那边医治。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过身去分开了。
这银矿交给谁卖力,归恰是由建兴帝来决定的事情,建兴帝爽了欢畅了,想交给谁就交给谁。
这类候鸟虽是大雁的一种,但表面比浅显大雁标致很多,有很强的长途飞翔才气。庆王府里养了好几对,大要上用来当宠物赏玩,实际上是卖力西北和京都之间的传信。
需求把矿石从西北运到中原这边来冶炼,申明这十万斤矿石在方才开采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庆王府私吞了,没有上报到朝廷公家账目内里去,以是不能在本地朝廷建立的冶炼工厂里冶炼,必须转移到其他处所去偷偷冶炼。
阮茗微微睁大眼睛。
她现在对这个庆王妃阮茗很感兴趣。阮茗在此次斗绣比赛上一鸣惊人,帮庆王府在建兴帝面前刷了一波庞大的好感度,并且还给庆王直接博得了实际的经济好处,这可真不是随便哪个身为人妻的女子能做获得的事情。
“好!好!真是巧夺天工!这绣法是谁想出来的?”
实在这也不是多有本色性的功劳,但主如果保护了大元的面子,并且又在最关头的时候抓住了建兴帝的爽点。堂堂一国之君,当着世人的面被另一个国度对劲洋洋地碾压的时候,有人帮你重重打脸打归去,那种神清气爽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
宁霏看着谢渊渟在庆王府安插的眼线送返来的密信,喃喃隧道。
阮茗也晓得银矿开采的停顿,但只是晓得个大抵罢了,首要卖力的还是庆王派到西北矿区去的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