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宁霏正在李氏的隔壁房间里看灵枢送来的信。灵枢已经在京都住了下来,他不像谢渊渟那么肆无顾忌,每天直接往安国公府内里闯,派来给宁霏送信的是一只小花鼠。
宁霏在安国公府不能随便出去行走,灵枢给她传来的都是江湖上的事情,她跟江湖已经摆脱太长时候了。虽说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但这二者实在向来就没有分开过。
谢渊渟一只手把信纸举得老高,一只手按着宁霏不让她抢到,还在持续仰着头看信。宁霏人没长开,个子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踮着脚尖蹦起来抢都抢不到。
信看到一半,俄然被横地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夺了畴昔,宁霏被惊了一跳,昂首便看到方才从窗户内里出去的谢渊渟,手里拿着那张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谢渊渟一脸“别觉得你有娘护着我就不敢如何样”的有恃无恐神采。宁霏的确要被他气死:“好好,我明天就搬归去……你现在先给我滚蛋!”
“还给我!”
在谢逸辰的悉心照顾之下,南宫清的芥蒂终究还是退去了,垂垂规复普通,不再一个劲儿地呕吐和沐浴。只是仍然不如何肯见人,也不肯意出门,整小我恹恹的,委靡不振,像是大病了一场。
她那天只叫了灵枢师兄,仿佛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