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园子里还是花厅里,一棵带花粉的植物都没有,这沾上去的花粉,很能够是报酬的。
宁霏出去一看,身上沾了花粉的人是林玉竹。她明天穿的是一件杏黄色的薄纱褙子,背上沾了一大片花粉,花粉是淡黄色的,不重视去看底子看不出来。
但如果太后出个三长两短的话,害死一国太后,那是天大的罪名,谁会管你到底是不是用心的,有十个脑袋都不敷砍。
减缓病情发作的事情已经被宁霏做了,太医给太后把了脉,心不足悸道:“幸亏有这位宁六蜜斯,不然怕是就……伤害了。”
“会一点。”宁霏说,“我先给太后减缓一下,太后已经很难受了。”
“好孩子。”
太后在花厅内里听到内里的声音,颤巍巍隧道:“算了,哀家没事,竹丫头必定也不是用心的,就别再怪她了。”
林玉竹惊骇万分,眼泪都将近掉了出来:“我……我不是用心的……这花粉我也不晓得是在甚么时候沾上的,我从家里出来就一起坐肩舆到皇宫,进宫后也是小鸣子公公给我带路到慈安宫来,一起上都没有靠近过甚么花草啊……”
世人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都到花厅内里查抄去了,太后的性命可不是开打趣的。
谢明敏看了一眼林玉竹,又看了一眼宁霏,仿佛是想说话,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那眼神的深处带着一种模糊的阴冷和怨毒。
刚才世人和林玉竹以及她儿子谈笑的时候,谢明敏退出了人群,过了半晌后才返来。而后跟着谢明敏的四个丫环里,就少了此中一个。但厥后世人在花厅用午膳的时候,谢明敏前面又变成了四个丫环。
太后狠恶地咳嗽了两声,气一下子就喘上来了,大口大口呼吸着,明显是刚才已经被憋坏了。
谢明敏也走了出来,皱眉道:“玉竹,皇祖母最惊骇花粉,你又不是不晓得,还带了这么一身的花粉进慈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