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昆啪地一声将手里的信纸拍在桌面上,往外走去。
西南边是镇西军驻守的处所,残存的李家军已经并入镇西军,由镇军大将军罗征率领,正和晋军处于对峙状况。
李庚带走十万李家军以后,沿途光复三个已经被大晋军队占据的城池,以战养战,一起杀去了碧月湖。
建兴帝是因为他们上报的奏折里说李庚战死,李家军没有统帅,才把李家军的兵权临时交给他,由他来批示。但这并不料味着李家军就是真正属于他麾下的军队。因为建兴帝从未明旨说过从李庚的手里收回兵权,因为李庚人都已经死了,这是底子不需求说的事情。
不然的话,李家军一旦收回了碧月湖,有了据点,在漠北就又站稳了脚根,再想撼动便难上加难了。
几天后,帅帐里,大晋南征军统帅宇文昆拆开了竹筒里封着火漆的函件。
李长云之前带兵驻守的就是碧月湖。大晋军队攻破碧月湖以后,李长云被活捉,罗征送了大元的能工巧匠给大晋军队,照着李长云的脸,把另一个大元人易容成李长云的模样,这才有了李长云当众向大晋投降的事情。
银针是牛毛细针,就算是射中了翅膀,信鸽身上也看不出较着的陈迹来。但银针上带有麻药,那只信鸽飞翔的姿势越来越生硬,越飞越低,最后跌跌撞撞地落到了间隔两人不远的空中上。
谢渊渟拔出腰间他的那把长剑,悄悄巧巧地把断口处的两截门闩切了下来,那坚固如铁的黑钢木和内里的钢筋铁皮,在他的剑刃下都如同豆腐块普通。
即便能够强闯出来刺杀宇文昆,也没甚么用,大晋军队不会因为没了一个主帅就撤离赤门关。并且他们一旦在这里动起手来,包抄他们的就是赤门关五万晋军,再高的武功都得交代在这儿。
两人在这以后很快找到了宇文昆的帅帐,但帅帐四周保卫极其周到森严,围了好几层兵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底子靠近不了。
他和大元镇军大将军罗征一向有联络,但为了制止透露,只在有告急事件时才会传信,用的也不是信使,而是专门练习过的信鸽。
宁霏也感觉既然好不轻易进了赤门关,不好好操纵此次机遇便可惜了。固然发明了赤门关被攻破的本相,但即便是归去后揭穿出镇西军勾搭大晋,建兴帝措置了镇西军,还李家军明净,漠北落空的地盘也收不返来了。
“带这个归去当证据就行了。”
从罗征这边的角度看,更是必须尽快节制住李家军,撤除李庚。不然被李庚得了机遇,找出镇西军和大晋军勾搭的证据来,送往京都交到建兴帝的手中,那统统就全完了。
罗征的鼻子几近都气歪。
谢渊渟像是明白宁霏的心机,道:“大晋南征军统帅宇文昆,现在就在赤门关内里,要不要在这里多留两天?”
昂首问谢渊渟:“你那些部属里有没有能够仿照别人笔迹的?”
就像曲海没有真正的海一样,碧月湖也没有真正的湖,只是一处地下河渗水会聚成的水泊。大漠里的城镇,前面常常会带上“海”“湖”“河”“潭”等等字眼,这是在表达对于水的神驰和正视。
宁霏俄然拉了他一把。谢渊渟一昂首,一只信鸽正从西南边扑棱棱地飞过来,飞去的方向仿佛就是帅帐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