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徒弟开恩。”
“多谢教主。”
谢垣缓缓眨眼,一缕发丝被剑气削断,轻飘飘地落于他的掌中。
“本日这事是谢垣不对,我身为他的徒弟,没有起到教诲好他的任务,我也有错。”陈恒感喟了一声,道:“你是个好孩子,让你当谢垣的主子,真是委曲你了啊。”
“你脸上的伤口有点深,这药你早中晚涂抹三次,不消一个月便能淡化,届时你再稳固一下涂上两个月,确保脸上没有陈迹便能停药。”
跟白清略微叮嘱了几句后,陈恒便打发他出去了,比及白清一走,陈恒将门关上,走到了一面铜镜前,伸手缓缓将脸上的无脸面具取下。江湖上对于萧无凛的传言实在不假,萧无凛之以是整天带着面具,确切是因为貌丑。
这个白清究竟是甚么人?为甚么他受了伤,本身也会跟着受伤?
陈恒冷眼旁观着面前的这一幕。
听到声音,白清回过神来,“没事。”目光超出男人落向了他的身后,对上谢垣充满血丝的仇恨目光时,他敛眸,不卑不吭隧道:“教主,你不要怪少主,他刚才是在跟我开打趣的。”
嗖的一声,飞刀从他耳朵掠过。
白清听到这话,本来因为失血过量而有些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两团酡红。
陈恒将白清带到了药房,从他研制的那些瓶瓶罐罐中遴选了三瓶黛青色的小药瓶,将其塞到了白清的手里。
谢垣抬眸,一字一顿隧道:“不得伤害血冥宫的人。”
莫非――
陈恒凝眸,指尖悄悄抚上了脸颊多出来的那道血痕,血迹已经干枯,跟白清脸上的那道伤痕一模一样。他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幸亏衣服是玄色的,那些殷红的血迹并不较着。
比及谢垣孤身一人去了后山,陈恒侧过身看向白清,温声道:“跟我来。”
一声痛斥乍然惊起,谢垣手上的行动一顿,用心当作没听到的将剑尖往前送,目标直指白清的胸口。
如果谢垣能将白清杀了的话,无疑省了很多事,省的他今后亲身脱手了。
陈恒没看他一眼,回身看向了仿佛惊吓过分的白清,“你没事吧?”
陈恒将白清的影象抹去的同时,也给他灌输了新的影象,让白清觉得本身是一个被父母丢弃的孤儿,有幸被他收留,这会儿听到白清对他的感激之言,陈恒一点也不心虚,“你只要对我衷心,我今后毫不会虐待与你。”
但是如许的话,他又该如何提早结束这个剧情呢?
想到某种能够,陈恒神采微变,眼神又沉又冷。
晕黄的铜镜里印上了一张俊美而凌厉的面孔,两道剑眉斜飞入鬓,高鼻薄唇,一双狭长上挑的凤眼邪肆到近乎妖异,跟他魔教教主的身份非常合适,但是在这完美无缺的脸上,恰好挂着一道狰狞的疤痕,那道疤痕从左上方的眉骨处高出鼻梁落于右边眼角下方,中和了这张脸的妖气,仿佛一个从天国而来的修罗。
“白清不感觉委曲。”少年摇了点头,“如果不是教主把我带返来,我现在还是一个乞丐,每天以乞讨为生,教主对我的大恩大德,白清永久不会健忘。”
难怪在第二个天下的时候,祁唯毫不设防地将他的统统奥妙和盘托出,本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将灵魂碎片一分为二,别离放在了谢垣跟白清身上,这么一来,陈恒既不能伤害谢垣又不能对白清脱手,并且还不能在看到他们有生命伤害的时候袖手旁观,因为这也算是变相侵犯的一种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