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徒弟跟白清住在一起,另有能够会睡在一张床上,心底的妒忌跟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当白清排闼而出的时候,谢垣第一时候从床头一跃而起,衣衫划一,就只鬓角的头发又被压过的陈迹。
摸了摸白清冷冰冰的掌心,男人满眼心疼之色,将他的两手拢在掌心,悄悄地揉搓着。
谢垣没吭声,不退反进,朝着陈恒又迈进了一步。少年的个子窜得很快,他现在已经到了陈恒的鼻梁了,这会儿两人的间隔靠的很近,湿软的气味刚好喷在了陈恒的脖颈,那一处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浮起了藐小的颗粒。
比及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藏匿在了内里满盈的薄雾中,陈恒悠悠地收回了目光,斜倚在门框,望着不远处的一株树苗如有所思。
胸口的堵塞感褪去,陈恒的神采垂垂好转,他松了一口气,刚要朝白清走去,谢垣挡在了他的面前。
衣衫尽湿的白清面如死灰,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地上,仿佛已经死去很久。谢垣扫了白清一眼就将目光移到了陈恒身上,见他面色跟白清一样透着青白,少年心一突,喃喃:“徒弟,你如何了?”
“不放。”
因而他不甚衰弱地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将脸埋在了男人的胸口。
徒弟他竟然没有活力?
陈恒拧紧眉头,喝道:“谢垣,你知不晓得白清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如何办,徒弟他刚才应当看到了吧?他张了张嘴,总感觉应当要解释一下,可他该说些甚么呢,总不能说是半夜喝水的时候不谨慎泼到了亵裤上吧。
陈恒也不是真想奖惩谢垣,毕竟体罚谢垣,受伤的还是他本身。
陈恒瞥了谢垣一眼,语锋一转,道:“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
却不想,谢垣这小子不晓得甚么时候走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将手挡住了白清的嘴唇。
初春的后山寒料想峭,白清的两手被冻得通红。
想了一想,他低头看向了怀里的白清,将这个话语权抛给了他:“清儿,你感觉该如何罚他?”
正要后退一步,腰部被一双冰冷纤细的胳膊搂住了,陈恒身材一僵,下认识地低头去看腰际,而谢垣就趁着这个机遇踮起了脚尖……
不,他才刚跟徒弟在一起,他不想死!
“……”竟然被亲了。
将那条亵裤重新塞回白清的怀里,陈恒两手背于身后,杜口不答刚才看到的可疑液体,只笑眯眯隧道:“清儿既然这么勤奋,为师也就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