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垣嘲笑,扫了荣湛一眼,毫不粉饰话里的讽刺,“你也说了,只是给你一个靠近我的机遇罢了,你不会天真地觉得我会跟你在一起吧?”
陈恒不好扯谎,“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透过铁门的裂缝朝里望去,少年身形虽隐没在了暗处,陈恒还是能够看出他比以往清癯了些。谢垣那厮倒没有对白清用刑,只是把他关在这处,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穿的那间,只是本来的月红色粘了层灰,还染上了点点血迹。
谢垣低头,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你不妒忌?”竟然还想着给他跟荣湛伶仃相处的机遇。
陈恒:“不要叫我教主了,谢垣才是现任教主。”
陈恒分开地牢后,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灶房一趟,取了些点心跟茶水。他跟谢垣现在也算是“重修旧好”了,他也该在谢垣面前好好表示一番,讨讨他的欢心。
谢垣撇了撇唇,只听哗啦一声,檀木桌上堆放的册子就被扫到了地上,陈恒一愣,下一刻,他就被谢垣推到了桌上。对上谢垣暗沉的眸色,看清了他眼底闪动的花火,明白他企图的陈恒默了默,道:“这里没有东西。”
那厢,谢垣耐烦尽失,皱眉盯住荣湛,眸光森冷的如同某种匍匐的冷血植物,“荣湛,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自小把你当兄长对待,对你只要兄弟交谊,别无他想,请你今后不要再说这类话了。”
碍于男人在场,荣湛不好多说,只好压下心底的妒意,回了一声是。比及荣湛的身影消逝在了门后,谢垣一挥长臂,门砰的一声阖上了,他一个回身将怀里的或人反压在了桌上,俯下身,鼻尖掠过对方的鼻尖。
正在脱衣的少年听到这话,身材不由地僵了一僵,仿佛有些恼羞成怒,脱下衣服便将或人绑在了桌上。
陈恒虚虚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便见白清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比及看清来人脸上熟谙的面具,他的眼眶刹时就濡湿了。
“徒弟,你如何来了?”
“不碍事。”陈恒罢了干休,“等过一阵子,我再过来找你。”
卖力烧饭的厨子还把他当教主看,怕他跟谢垣两小我不敷吃,一个劲儿地给他拿,比及男人两手都要拎不住了才作罢。在陈恒踏出门槛之前,厨子笑眯眯隧道:“教主,今后常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