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友仁已经完整将元康帝玩弄于鼓掌之间,莫可何如。
现在,朕身边好不轻易有了袁爱卿,这才多久,一个个就看不过眼。朕偏不如他们的意。
像他如许的人,咱家也是平生仅见。能屈能伸,既能雌伏陛下,也能上马杀人,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不要妄图着将皇宫变成朝堂,更不要想着在宫内另有公允公理可言。
方内监游移了一下,“以昭仪犯官作为互换,这会不会”有失体统!
“我们做好本分就行了。你要记着,我们都是陛下的家奴,要以陛下为重。偶尔能够和朝臣联手,但如果陛下和朝臣之间产生了抵触,我们必须果断地站在陛下这边。只要陛下没叮咛,我们就守着本分。明白吗?”
魏公公连连点头,袁友仁如何利用元康帝,他是亲目睹过。说他舌灿莲花,都是看轻了他。人家无需夸大的言辞,无需唱作俱佳,只需一副忠心耿耿,为陛下分忧,就能取信于人。
次日,奏章递了上去。
朝臣如何说,如何解释,都不成能比袁友仁更有压服力。
“不出不测,这一次他会朝留守都城的文武百官另有勋贵们开刀,让他们捐献。”
“统统全凭陛下叮咛!”
方内监没跟上去服侍,而是派了两个机警无能的干儿子跟上去。
不是说天子不能做买卖,而是不能这么直白地做买卖。好歹,迂回一下,含蓄一下,两边都要有面子。
朝臣们的气愤,感喟,弹劾,乃至是抽泣膜拜,十足没有效。
哎!
朝臣弹劾袁友仁揽财,但是在元康帝看来,袁友仁是在替他分忧为他敛财。这是一个大大的忠臣,却不得不忍辱负重背负天下骂名。
“让权贵捐献,他疯了吧!他莫非不晓得,那些人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之前,他收取庇护费,没人出来反他,不即是接下来没人反他。”
“臣要为陛下锻造一尊真人般大小的金像!请陛下成全!”
像他这般能屈能伸之人,这些年你见过几个。天下官员,连胯下之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雌伏。他不但受得了胯下之辱,他还能将优势变成上风。
堂堂天子陛下,和朝政做买卖,真的不太合适啊。
方内监刹时从深思中惊醒过来,挥挥手,服侍的干孙子们全都悄声退下。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