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叶慈说道:“朕是个不孝子,这些年未曾伴随在母后身边,现在悔之晚矣。”
听着张培申描述南诏的风景,张太后的心仿佛也飞到了南诏。
“皇后别哭,朕只是随口一提。”
“你见陛下吗?本宫的孩子如何样,是不是很无能。”
张培申跟着感喟。
“不,朕做得不敷。皇后,青云子道长真的走了吗?”
如之何如!
她悲伤了!
“陛下不要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哪个帝王能比你做得更好。”
一提及青云子道长,叶慈的眼泪就啪嗒往下贱。
张培申泣不成声。
张太后就像是回光返照普通,在宫人的帮忙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会有机遇的。娘娘要抖擞起来。臣听闻白云观日夜炼丹,娘娘的病必定没有题目。”
兄妹两人都老了,面上都是风霜雨剑,是光阴的陈迹。
“太后不消担忧臣。本日的南诏早就不是昔日的南诏,虽说赶不上江南繁华,却也不遑多让。臣在南诏运营十几年,南诏的人丁增加了十倍不止,耕地更是增加百倍。现在南诏被人称之为小江南,会越来越好。”
“大哥说得真好。本宫很遗憾没有机遇去南诏看一眼。”
北国公张培申紧赶慢赶,终究在寒夏季候赶回了都城。来不及修整,直接进宫面见张太后。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师父临走的时候,未曾来看望她,未曾来同她说一声再见。
叶慈表情降落。
“保命丹!皇后娘娘手中有保命丹。”
“师父走了,此生恐怕再也不会返来。走之前,他都不肯来见本宫一面,不肯劈面同本宫道别,只是留下一封手札。早知如此,我就在云霞观守着,守着他返来。我要抓住他,不管去那里都必须带上我。”
张培申仓猝在床边坐下,“臣来迟,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她活力了!
张太后笑了起来,“保命丹早就用完了,先帝那会就没了。天下间,唯有青云子能炼制保命丹。可惜,青云子已经去了外洋,此生恐怕再也不会返来。只恨未曾见过青云子一面。”
青云子不露面,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之何如。
再有一二十年,全部南诏,必然会成为汉人的一部分。再也不会产生土人暴动。
兄妹二人见面,均是泪流满面。
“别胡说了。生老病死,此乃天道,岂能靠人力窜改。阎王爷让本宫半夜死,又岂能留到五更。”
张培申重重点头,“陛下乃是贤明圣君。西北多个州府干旱持续十年,却没有发作大范围的暴民民乱,没有杀官造反,此乃古迹。历朝历代,三皇五帝之下都未曾呈现过。
没有暴力,没有战役,满是通过好处运送,让那些夷人主动下山过上新糊口。
“已经结婚了,孙媳妇有了身孕,来岁我就会有一个玄孙。”
“大哥返来了。”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却暴露了最真最满足的笑容。
提及南诏,北国公也是满脸高傲。
张培申很惊奇,“青云子没来见皇后娘娘吗?”
张太后点头,“修道之人都不问俗世。皇后现在乃是俗世中的关头人物,青云子天然不会来见面。为此,皇后还哭了好几场。”
张太后端赖丹药吊着命。
她现在有家有孩子,当然不成能一走了之。
张太后却想开了,她反过来安抚道:“你哭甚么。多大的人了,孙子都要结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