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诚宝贵,生命价更高,蒋云意一时半会还不会伤害她,她就不要跟着李长生冒险了吧……
蒋云意面色稳定,但目光却有些刻毒了,他负手站在原地,用一种听似安静,却暗含着杀气的语气问:“看来姐夫本日是非要拦着我的路了?”
“胡说!”李长生那番话说的又急又快,蒋云意也不晓得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如何,俄然轻咤一声。但是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他看了一眼李长生,神采阴晴不定,沉默好久才又开口:“蒋青将军为了南阳皇朝长年驻扎在海国与我朝的交界处,不顾本身性命与强国周旋相抗,鸿沟因为有他,海国才不敢来犯,他为我朝做了多少事,又立下了多少军功,你凭甚么说他是罪臣?”
“是吗?”李长生等他说完了,才又悠悠开口:“你说蒋青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那为何十几年来无一报酬他昭雪?你说他有冤情,如何朝中没有一人提起?莫非那奸佞小人的本领竟然那么大,让朝中无一人敢为蒋青说话?”
“那是因为——”蒋云意皱了皱眉,张口想要说话,却又被李长生打断。
马鞭对上利刃,几近没有牵挂的就被立即绞断,李长生眯起眼睛,对身后的人厉喝一声,“你们干看着做甚么?还不脱手?!”
莫非他要对李长生脱手?
利剑出鞘,冰冷的刀光在阴沉的天空下灿灿发亮,洛雅看着面前的阵仗,感觉蒋云意的目标并不是把李长生一行人赶走这么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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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罪臣之子就是罪臣之子,你的身份又能坦白到何时?”
洛雅猎奇的又凑到了车窗前,看蒋云意如何应对李长生。
“他――”蒋云意皱了皱眉,正欲说话又被李长生打断。
“呵呵,我这半辈子看重的人只要两点,而你就是此中一个,‘大姐’,你应当高兴才对呀。”蒋云意挑眉一笑,从软榻上直起家子,“东海路远,不宜担搁,‘大姐’请在此稍待,我下去会一会他。”
“是吗?”蒋云意佯装欣喜,“那真是太好了,大姐吉人自有天相,我就晓得她会安然的。”
“废话少说!”李长生却不吃他那一套,“你此次是不是去往东海的?”
“‘姐夫’,好久不见。”蒋云意挥手让白起让开,徐行走到李长生劈面,用和老朋友说话的语气说。
“他通敌卖国,坑害我朝兵士二十万,让那群心胸家国满腔热血的好儿郎永久沉眠于飞蝗峡,乃是我南阳皇朝的千古罪人!”
“不战而降投奔敌国?”蒋云意轻笑一声,语气虽如闲话家常般轻松,但眼神倒是极其刻毒的,“姐夫你是从那里听到的小道动静?真真好笑至极!我也是在军队里呆了很多年初的人,对蒋青将军天然有所耳闻,传闻当时蒋青将军在一次作战中假扮太子,想要引仇敌被骗,谁料被奸人谗谄并谎报军情,导致雄师全军淹没,他也战死当场。他身后,奸人仍不放过,对皇上说他不战而降投奔敌国,并找人假扮他在海国边疆浪荡,皇上一怒之下才诛了他九族。这统统都是奸佞小人的错,凭甚么让蒋青将军一向背负着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