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清心有为,甚么都不听,甚么都不想了,那百里家属如何办呢?那些年青的,眼里还跳动着生命火焰的家属弟子如何办呢?
“先生的意义我明白了。”
他悄悄地叹了口气,神情像是轻松了一些,又像是没有。
没有人是情愿死的,如果明知必死而为之,那必然是有着比命还首要的事情要做。
还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
楼石道沿着青石路向前走,来往的九玄分门弟子看到这位名义上雁门郡尽力最大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对于修仙者来讲,凡人和他们并不在一个天下――哪怕修仙者食用着的是世俗凡人种出来的灵植,身上穿的也是浅显人织出来的衣布。
而他本人却在想着那些仿佛产生在好久之前的事情。
百里疏靠在墙壁上,低低地垂着眼,神采惨白。
楼石道在九玄分门弟子的带领下前九玄分门正殿走去。
此时的令牌上,虬龙的兽纹模糊地透出一丝玄色――那是跟着百里疏精血一同注入到令牌内的隐毒。这才是百里疏的真正目标,寻觅五行之灵并不是短时候内能够做到的事情,而在此之前他另有事要做,此前数次脱手已经使体内的隐毒充满到一个极其可骇的境地了。
只要他与郎中的密室里,百里疏侧头看着站在窗外的保卫,那些年青的百里家属弟子。
而雁门望族开释出来的不善的信号,就是他数次拜访九玄分门长老而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