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公孙允素有才学,只是未遇明主,故而整日肮脏滚地,玩耍人间,以麻痹自我,在寻访襄阳名流之时,我曾经与他谈过,此人并非是逞口舌之利,而是真有实学,晓得体味此中短长干系,如果他去,必可游说康乐。”
“我懒惰惯了,不习朝堂之事,太守还是请回吧。”
王先生缓缓的站了起来开口道。
公孙允还是躺在地上,仿佛不为所动,挡住眼睛头发,微微变得有些潮湿。
“此人恐怕还得主公亲身去请。”
王先生之言,撤销了世人的疑虑。
见到王先生肯开口说话,许杨的心才算放下了。
“我闻先生大才,善游说,明短长,想请先生出山助我,以解燃眉之急。”
“此人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允字。”
公孙允随便的躺在凉席上,把脚一伸,一股子臭味熏天。
许杨面视小蝶,正色道:“小蝶,你可愿嫁给我?”
小蝶安抚道:“此等酸儒天下各处都是,如果为他们活力,甚么时候能够气得过来?”
“主公,此人过分无礼,干脆把他绑了带归去。”
“本来是太守大人,请内里用茶。”
许杨双臂环抱,将小蝶抱得又紧了那么几分。
现在公孙允已经将髯毛剃尽,头发也梳理整齐,暴露了真容,看模样有三十多岁,长得是眉清目秀,面庞刚正,穿戴一件洁净的衣服,固然打着补丁,但是起码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酸味。
“先生请。”
“好,我这就派人去请这位公孙允先生。”
许杨是至心不想出来,光站在门口这股味道就已经让人受不了,出来还不熏死。
公孙允笑道:“太守误信谬言,我只是一贩子小人,不修面貌放荡成性,一日三餐都难以温饱,何言有才。”
许杨看到小蝶如此娇羞的模样,真是惹人珍惜,将小蝶揽入怀中,悄悄的抚摩着小蝶秀发。
“智囊,我听过此人,传闻此人长年不休面貌,常常在街上席地而睡。”
从墙角爬出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说话有气有力,蓬头丧面,长长的头发几近遮住了半边脸庞,别的半边脸被不知多久没有修剪的髯毛占有了。
许杨已经开端有了肝火,现在乱世,公孙允即便才调横溢,底子不思进取功名,为天下造福,而是一味的孤芳自赏,自发狷介。
公孙允上前几步,浑身的酸味扑鼻而来,公孙允眼中闪过一丝滑头。
“统统全听公子安排。”
许杨可贵和小蝶在一起,方才提起婚事,不欲分开,但是内心又有些挂欠,恰是难堪的时候。
小蝶早已对许杨芳心暗许,如何会不肯意,只见小蝶面色微红,微微的点了点头。
许杨的亲兵已经看不下去,主公好言相请,这公孙允竟然这么不识汲引,还这般无礼。
许杨接过鸡汤喝了几口,才把这口气给顺了顺。
许杨与公孙允面劈面席地而坐。
“谁…谁找我?”
“我乃襄阳太守许杨,特来拜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