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身边儿的宫女杜鹃,如何,你还想狡赖不成?”昌泰长公主扬起了眉。
太后听了昌泰长公主添油加醋的话,面色不善地看着许皇后:“皇后,这究竟是如何回事?昌泰才将那对儿琉璃瓶交到你的人手中,如何一转头的工夫,那琉璃瓶就被打碎了?”
“是。”
可当着世人的面,她又不能说她不肯意给太后揉耳朵,不然不是不孝吗?
不过,这对于东宫而言,毕竟是一件功德。太子殿下没有母族,又没有兄弟搀扶,如果能有长命公主作为助力,想必能少走很多弯路。
如果说太后的一番话只是在指责许皇后办事倒霉的话,昌泰长公主的这番话,就是明晃晃的在质疑许皇后的用心了。
“微臣怎敢威胁长公主?只是,倘若长公主的言行不公道法,微臣即便是尸谏,也要谏上一谏。”
荷香刚想喊冤,就被隆庆长公主一句话堵住了:“本宫问,你答,本宫不问的时候,你不准等闲开口,可明白?”
昭德帝倒不至于以为许皇后是用心想要搞砸太后的寿宴,但他对于许皇后的表示,非常不满。寿宴才刚开端呢,便出了岔子,让人如何看皇家?
一个严肃扫地的皇后,该如何统御六宫?有谁还会真正把她的话当回事?
“母后她常日里深居简出的,不如何过问宫中事物。现在,也就只要过寿的时候,能够热烈一番了,皇嫂莫非连这都看不过眼,用心要搅合了母后的寿宴?”
就是来插手寿宴的大臣和命妇们,也重视到四周氛围不对,垂垂停止了扳谈声。
就连昭德帝,也重视到了这边的动静:“皇后,朕千丁宁万叮嘱,本日母后的寿宴上绝对不能出岔子,你到底是这么办的事儿?你是不是没往内心去?”
本朝谈吐自在,言官是连天子也敢参的。若要参一个长公主,天然也不是危言耸听。
“是。本日事件繁多,惠妃娘娘怕皇后娘娘忙不过来,便把奴婢派到了皇后娘娘身边。”
“你这是要让本宫给皇后施礼?”
昌泰长公主咬牙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隆庆姑姑,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宝络充分发扬了不懂就问的好风俗,仰着小脑袋迷惑地看着隆庆长公主:“昌泰姑姑把琉璃瓶交给我母后身边的宫人时,总不成能特地翻开盒子给她看内里的东西吧?那荷香是如何晓得那琉璃瓶长甚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