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之术?”舒远迷惑,“我师徒二人对医药之术一窍不通,那里来的医药之术教你?”
蛊雕略一沉吟,直觉此中盘曲不成言说,心念一转,随即应道:“留夷求仙尊收留夷入门下,并非为修习高深神通,乃是求仙尊传留夷以医药之术,将留夷一身奇毒袒护。留夷的仇家本领强大,但身份扑朔未明,留夷想袒护身份,以金雕之行游走人间,查访仇敌之踪迹,以本身气力,报全族之仇!”
“弟子明白。”舒远应了一声,上前一步问道:“蛊雕留夷,你既要拜入我师尊门下,却为何半夜偷袭,欲伤谷中人道命?”
“你既然一身奇毒,可横行无忌,又来求我这么个炼气二层的修真者收你为徒,不觉好笑么?”钟零羲眼中冷意森森,“更何况你一言不发便突入谷中,对我独一的弟子脱手便是杀招,几近灵我的爱徒命丧你爪,你即使只是一介猛禽不识礼义,易地而处莫非会将伤害嫡亲之人收为门下?”
说着便勉强要勉强贴地而飞,出洞寻觅妖兽去。
“形如金雕,声如婴孩,身带奇毒,能口吐人言。”钟零羲缓缓道,“你是蛊雕?”
小鲤鱼从沟渠里冒出个头,颤抖地应道:“洞……洞主……”
“你……”老鹰狠狠地瞪了鲤鱼一眼,眼中凶光迸发,好似要吃人普通。小鲤鱼吓得立即缩回了水里,这时候方才想到,哪怕这老鹰再声如婴孩,那一身的奇毒与利爪尖喙,却不是能开打趣的。
舒远与钟零羲对望一眼:“帝俊药圃?”
“慢!”钟零羲屈指一弹,荏苒指“叮”的一下打在蛊雕留夷的身上,将它跪倒的身材止住。
他说着不由放暖和了语气:“留夷,恐怕……要令你绝望了,我们师徒只是浅显的修真者,两人的修为都在炼气二层,别说蛊雕,就连山中的灰狼我们也敌不过,如何能教你绝世神通,让你报了大仇?”
“本日不消说收你为徒,如果等闲放过,今后我钟零羲将以何脸孔自称人师!”
“本来如此。”舒远点头,又皱眉道:“你身为泰初凶禽,傲骨自重乃是常情,但你方才的攻击清楚试图抓碎我的双肩,却作何解?更何况你身带奇毒,周遭青草尽数毒死,我与师父如果不谨慎沾上,难道命丧你手?你为拜师而来,却要侵犯师尊与同门的性命,这是何事理?”
蛊雕还记恨着那句“扁毛牲口”,当即冷哼道:“窝囊鱼!”
“仙尊明鉴!”蛊雕一下子仰开端傲然道:“蛊雕一族虽为凶禽,却不是心胸不轨之辈!留夷前来只求琅嬛福地中的仙尊传授节制蛊雕体内毒素的体例,绝非为了帝俊药圃中的灵药!”
“神仙慧眼!”老鹰恭敬道,“蛊雕留夷拜见仙尊,求仙尊收我为徒!”说着头一低便要长跪在地。
它说着深深一伏,恭声道:“蛊雕虽脱手有力,但并未伤小公子半分,且受了仙尊一击,身受重伤,现在有力飞翔。求仙尊宽弘大量,既往不咎,收留夷于门下!”
小鲤鱼非常悔怨地望了老鹰一眼,发明老鹰的目光平清楚将这笔账记下了,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品性不坏。”钟零羲点头道:“你说你方才碰到了浊尘瑶池中的八阶妖兽,你本身为二阶,是否用身上奇毒将之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