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远焦急,他们二人只是浅显的修真者,凤血焦尾在他们手中岂不是华侈?
歌谣垂垂弱不成闻,而守在大地上百万年的灵魂,终究能安闲地消逝,冲上九天以外,寻觅那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再看人间冷暖繁华。
“叮咛二字,吾何德何能。”凤鸟道,“后代之礼节实在繁复,吾光阴无多,便直说了。”
舒远抬头看着蛊雕背负钟零羲再度飞起,心中不免一阵严峻,右手不由得悄悄拨弄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水龙吟,方才略微放心。
未几时,水龙吟中已汇集了充足的梧桐枝,舒远扬声高叫道:“师父!”提示钟零羲停止。钟零羲闻言便停动手中的光剑,正要催动蛊雕零下时,俄然面前光芒一闪。
“吾意已决,无需多言!”俄然之间一道劲风拂来,舒远低呼一声被钟零羲按在怀里,两人伏在蛊雕背上。顷刻间天旋地转,统统安静下来时再昂首,凤血梧桐已在视野的那一端,模糊只要表面罢了。
凤丘是乾金斋东北的一座小山,传言当年有凤凰埋骨于此,以是称为凤丘,而那凤凰埋骨之处,就是凤血梧桐发展之地。
那是凤鸟的心头热血灌溉出的头绪。
舒远应了一声“嗯”,钟零羲叫了声“留夷”,蛊雕便会心肠降落,将舒远放在树下的空位上。
舒远心中没由来的一阵不肯定,转头望着钟零羲无声地问道:真的要汇集梧桐枝么?
舒远细心望去,公然见那树干的折断处焦黑一片,仿佛曾经起火又灭尽。
“是。”师徒俩不约而同地应道,语罢先是一愣,继而相视一笑。
钟零羲师徒乘坐蛊雕一起往北飞,因凤丘尚且在乾金斋的范围以内,未曾震惊八荒大水阵,一起畅行无阻,未几时便看到一株梧桐树参天而起,枝干没入云霄当中。
钟零羲抬手拍拍他的头,浅笑道:“这个题目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舒远与钟零羲忙敛心凝气道:“请先圣叮咛。”
“吾已为中原大荒之安宁而战死,无复爱憎,你二民气中所猜之事,乃是妄言推断,当检验一二。”
“哎呀!”黄鸟满不在乎地说,语气里又有些鄙夷,一副你们这群无知的凡人好啰嗦的模样。“此次不消离火了,离火烧出的是凤凰,天火烧出的是五彩鸟,我是黄鸟,只需求在浅显的灵火里加一点点离火,就能洗去浑浊,浴火再生。”
“这……”舒远即惊且怒,“甚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折断凤血梧桐?”
“你如何样?”师徒俩同时出声问道,钟零羲摇点头,摸摸舒远的脸问道:“你呢?”
“洞主。”蛊雕提示一声,安稳地在梧桐树旁飞着,便利背上的师徒打量。
“应当是被雷劈断的。”钟零羲沉吟道,“你看那断口处一片焦黑,应当是雷火燃烧而至。”
只见钟零羲乘着蛊雕飞在梧桐枝头,手指微动,一缕紫电化成的光剑便呈现在右手中指与食指上边。他望向凤血梧桐,恭敬道:“凤鸟先圣在上,本日割取梧桐枝并非出于贪念,乃是为了尊神之后代血脉,请先圣恕罪!”
凤鸟又道:“吾本日醒来,所为者有二。”
只见那凤血梧桐的树顶,那水桶粗的骨干竟然已经折断了!
那些事,你还记得吗?那句等我返来,还在等吗?九天以外浮游的灵魂碎片,找获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