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雷之心的山丘看似低矮,山洞里却别有乾坤,走出来就黑漆漆的,要不是钟零羲师徒的修为已经有一点成绩,绝对能随时随地撞上石壁。
启事无他,山洞的甬道太盘曲了。
蛊雕认错态度非常杰出,钟零羲决定放它一马。正在这时,一声沉重的吱呀声响起,虎蛟将石门缓缓推开。
虎蛟见他们俩又开端你来我往、眉来眼去,内心更加猎奇,正想再问,却听一个婴儿般稚嫩的声音说:“神兽,这套心法叫‘心心相印,两心如一’。”
那石门才翻开一道细缝,澎湃的剑气便像泄了闸的大水般奔腾而出,凌厉,森冷,怨毒,乃至带着嗜血的杀意。
两人一同往前望去,只见虎蛟蹲在一个石门旁挠了挠头,满脸的不成思议。他身前摔落着一块光彩暗淡的古玉,钟零羲师徒视野上抬,公然见石门上有个不起眼的凸起。
钟零羲只能走到那石门之前,先伸脱手掌贴了一会儿,闭上眼用心感受,随后才转头对舒远点了点:没事,内里安然。
钟零羲无辜地一笑:我也是炼气五层,如何能感受出甚么?
舒远的手被钟零羲握着,人也紧紧挨着他。一起走了两三刻钟,前边还是一片乌黑盘曲,不但没有光,连灵气或妖气也没有。舒远心中有些担忧,晃了晃钟零羲的手臂,昂首无声地问道:你感受出甚么?
舒远刚减下去的红晕腾的一下又铺满了脸颊。是了,他两次跟钟零羲靠近非常时,留夷都在身边。因为蛊雕在乾金斋修炼后功力大增,很多时候都无声无息,害得他总觉得蛊雕不在。一想到两人密切的模样全给留夷看去了,舒远只感觉没脸见它,恨不得找个地洞躲出来。
舒远急得差点团团转:这要如何说出口?莫非要奉告神兽虎蛟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钟零羲摇点头:不必,这把五灵琴乃是神器,你将灵力灌注此中,琴声便是你的兵器。但你需埋头宁神,不然琴声便会传染你的思路,练到高深处,即便是琴声也能节制民气。
这话说得非常自大,舒远看惯了他和顺谦恭的模样,偶尔见到如此傲然傲视,心中不由轰然一动,只感觉他真是叫人佩服、倾慕。
杀气?舒远睁大了眼,一阵严峻:别又要你打斗啊!
舒远既不敢叫也推不动,脑筋里固然恼,心中却只是三分推委,又七分倒是心动的。
不是有你在么?钟零羲浅笑:给你做了那么好的琴,你当真的是用来玩的?
本来琴是兵器么?舒远想起钟零羲与朱鸢的对战,皱眉:我恐怕没法将灵气化为灵兽。
钟零羲笑得眼都弯了:有我在,你便是琅嬛福地的少主,谁能让你入正道?
想清楚后果结果以后,舒远心中一阵后怕。当时他跟钟零羲满脑筋绮念,防备之心几近于无,如果那构造后边带着暗器暗箭之类的,这段路如此笔挺,他们却要往那里躲?
钟零羲只是望着他笑。
他一开口舒远的脸就哄的一下爆红,这下子更是不晓得如何答复,只想躲在钟零羲后边,又感觉这行动实在惹人思疑。想来想去没体例,只能推了钟零羲一下,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说如何办!
舒远松了口气:辛亏安然,老天保佑。
舒远发觉到他行动一僵,下认识地觉得他悔怨了,心中不由一慌。而钟零羲的手臂一紧,将他带入怀中。舒远心中一松,立即也感遭到了那股剑气,忙挣了挣站到钟零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