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非常自大,舒远看惯了他和顺谦恭的模样,偶尔见到如此傲然傲视,心中不由轰然一动,只感觉他真是叫人佩服、倾慕。
舒远松了口气:辛亏安然,老天保佑。
今后千万不能在探险的时候想那些情长之事,免得一个不谨慎就成了枯骨,那还谈甚么归去?谈甚么厮守?
钟零羲一笑:是我运气好。
舒远哭笑不得:是是,师父的运气最好了!
钟零羲从速握住他的手,奉迎地笑了一下:好了好了,不逗你。山洞里有如有若无的杀气,不过从洞口到这里加强的程度几近能够忽视。
钟零羲也有些心惊,心惊以后却更多愤怒——这虎蛟每次都在他要得逞时弄出点事情来!
钟零羲对劲地一哼,招手让他过来。
舒远吓了一跳:这么短长?如果我落入正道如何办?
钟零羲只是望着他笑。
震雷之心的山丘看似低矮,山洞里却别有乾坤,走出来就黑漆漆的,要不是钟零羲师徒的修为已经有一点成绩,绝对能随时随地撞上石壁。
舒远刚减下去的红晕腾的一下又铺满了脸颊。是了,他两次跟钟零羲靠近非常时,留夷都在身边。因为蛊雕在乾金斋修炼后功力大增,很多时候都无声无息,害得他总觉得蛊雕不在。一想到两人密切的模样全给留夷看去了,舒远只感觉没脸见它,恨不得找个地洞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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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远急得差点团团转:这要如何说出口?莫非要奉告神兽虎蛟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钟零羲摇点头:不必,这把五灵琴乃是神器,你将灵力灌注此中,琴声便是你的兵器。但你需埋头宁神,不然琴声便会传染你的思路,练到高深处,即便是琴声也能节制民气。
启事无他,山洞的甬道太盘曲了。
钟零羲在虎蛟上前开门之时淡淡地望了蛊雕一眼,目光里的警告之意不加粉饰,吓得蛊雕一个颤抖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
钟零羲只见他悄悄闭起眼,眼睫毛不断地颤抖,严峻而英勇。他正要亲下,俄然一声极轻极轻的“卡啦”响起,一股凌厉而冰冷的剑意袭来。
舒远看他神采一沉就晓得他在恼甚么,绕是只要他晓得也不由神采微红。他端庄了神采,用胳膊肘捅了捅钟零羲。
钟零羲也笑盈盈地回望着他,两人间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旖旎起来,仿佛上午五灵琴刚做好时的对视。钟零羲情不自禁地靠近舒远,手从握着舒远的手变成揽住舒远的腰,看着舒远的神采渐渐地变红,感受他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恐怕前边的虎蛟发明。这又羞又怕的模样实在诱人,钟零羲忍不住伸头靠近,即便是不能接吻,亲一亲脸颊总能够的吧?
“我说你们师徒俩……”虎蛟在中间看得一愣一愣的,眼里俄然闪现佩服的光。“你们的传音心法还真是短长啊!我活了三十几万年,当初帝俊跟娥皇神女在我面前也不敢用元神心法交换,就怕被我听到了情话。”
想清楚后果结果以后,舒远心中一阵后怕。当时他跟钟零羲满脑筋绮念,防备之心几近于无,如果那构造后边带着暗器暗箭之类的,这段路如此笔挺,他们却要往那里躲?
舒远既不敢叫也推不动,脑筋里固然恼,心中却只是三分推委,又七分倒是心动的。
那石门才翻开一道细缝,澎湃的剑气便像泄了闸的大水般奔腾而出,凌厉,森冷,怨毒,乃至带着嗜血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