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钟零羲就让留夷在巫山内里挂了个招牌:巫山医馆,专治各种疑问杂症。
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溪荪,屏翳夫人,云中君,另有那尚且带着一分稚嫩的少年,那是青缇跟萧韶……
“没事,庇护我们不被天界打搅罢了。”钟零羲老神在在,抱着门徒打了个呵欠。“来,我们睡一觉,让留夷渐渐找人。”
“零羲——”舒远吓得大呼。
……师父公然很无耻。
“不,是巫山之主。”答复的神仙白发苍苍,感慨着。“想不到巫山之主竟然与楚地神族有关,实在失策……”
“你看。”钟零羲一摊手,厚颜无耻。
只是……两人一鸟都心下黯然。
“师父!”舒远焦急地喊了一声,担忧得差点将手上的白鹤尸身给扔了。
“哦,是么?”钟零羲淡淡的说了一句,召出他的洞箫,悄悄一跃把握而起,同时右手紫光闪动,在留夷佩服的目光里,东一笔、西一画地涂抹起来。
……尊主你如何能如许!太无耻了!留夷感受着背上逐步规律的呼吸,欲哭无泪。
巫山医馆……或者叫救治中间就这么热热烈闹地开业了,并且不收诊金,第一天栖梧宫就送了很多垂死的伤患来,钟零羲让人头也不抬的收了。这么一收,就把天界给惹怒了。
但是他为甚么会熟谙这些人?这些不是楚辞里《九歌》里的神灵吗?
仙将们顿时给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后被巡山的妖兽们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唉……”舒远叹了口气,用神通在地上挖了个坟,正抱了白鹤的尸体筹办埋了,不但是那里震惊了那边,俄然一道淡淡的光从白鹤的腹部飘出,刹时集合在钟零羲身上。
“因为为师本领高强啊!”钟零羲大言不惭。
说着又一手抓着徒儿的手,一手招来留夷。
“我忘了,死魂属阴,不能见日光。”舒远迷惑,“可为甚么是你?”
“唉……”舒远只能感喟。
“哦。”舒弘远白了,如果让天界晓得了,必然会将那对母子一起杀了,但由巫山出面当然又是“医者父母心”,天界也不好说甚么。
竟然比孔宣还短长?舒远吃了一惊,又想到这孩子一出世就没了爹娘,不由怜悯,伸手道:“来我这里,乖,不怕他欺负。”
但是就在它穿过结界的一顷刻,紫色的闪电竟然从地上拔地而起,雷声霹雷间,紫电竟然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樊篱,将周遭万里的处所给围了起来!半圆的穹窿构成,紫电就像无数诡异而可怖的藤蔓,将那片处所重重围起!
上古神兽无形的开释着压力,小小的天兵天将额头滑下一滴汗,还是将天界的旨意说了:“天帝有令,妖族乃是三界叛贼,任何人不得帮手,不然以违叛天界论处!”
“为何?”舒远惊奇,自从回到巫山后,钟零羲是一天比一天懒,有事没事就靠在那懒人摇椅上看书吃东西,挪到阅音娘子那边都不肯意,这下如何会情愿为了个仙将跟妖族女子出门?
他想诘问钟零羲,钟零羲却在这一刻猛地抓住了拳头,神采刹时惨白。舒远张口欲问,却见钟零羲身上蓦地腾起一阵白雾,化作一个半岁大的婴儿坐在钟零羲肩上。
“好了,别感喟了,我看大师都没定见啊。”钟零羲问正走出去送陈述的寒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