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这中了邪啊,咋这么久还不转头啊……”娘在中间抹眼泪。
爹也看着我:“快说,给晴儿赔罪,和晴儿和好!”
说着,就往屋里让爹娘。
爹也打累了,气得蹲在地上,扶着额头:“唉――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孝子……”
晴儿的身材微微一颤,接着就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娘的怀里。
我咬咬牙,又说出3个字:“忘了我!”
“咋了?”晴儿看看爹,又看看娘。
晴儿送我和爹娘出门,爹和娘唉声感喟,笑容满面。
到了晴儿的宿舍门前,门虚掩了一条缝,我站住,对爹娘说:“你们出来吧。”
“你――你个孽子,你看来真的是要一条死胡同走到底了,是不是?”爹气的一下子蹦起来,手里的烟袋锅子差点敲到我的头上。
然后,爹和娘跟我去了我宿舍。
陈静笑容可掬:“行,婶子,只要您欢迎,我必然去!”
走了几步,我回身,看着晴儿又一次低头:“对不起――”
娘没有说话,拉着晴儿的手,用心疼的目光看着晴儿。
瞥见我和爹娘,晴儿有些不测,不由一怔,随即,惨白的脸上浮出两片红晕,不再看我,却冲着爹娘叫起来:“叔,婶子,您们来了,来,屋里坐。”
晴儿之前一向叫我峰哥,此次她竟然叫我宝宝哥,称呼我奶名,这让我很出乎料想。
我正踌躇,门俄然开了,晴儿端着洗脸盆正要向外倒水。
“你说的阿谁女的在那里,我和你娘去见见她!”爹肝火冲冲地说:“我瞥见了我她是叫我大哥还是叫我大叔……”
“我不去!”我坐在那边不动,不假思考地答复。
娘急了,过来拍我的肩膀:“说话啊,宝儿,俺和你爹每天在家等你把晴儿带返来,这一等二等不见,俺们都急了,就过来看看……”
等晴儿终究哭完,等娘用热毛巾给晴儿擦拭完红肿的眼睛,娘看着我:“宝儿,返来了就好,今儿个你当着俺和你爹的面包管,今后好好待晴儿,不再和阿谁女人来往……入了正道,返来就好……”
陈静对劲地看我了一眼,我晓得她是在为晓得我的奶名而对劲。
晴儿忙着找杯子子泡茶,倒水,先给了爹娘,然后也端了一杯,站到我面前:“给――”
在那一刻,我的脑筋里俄然冒出一个动机:此生不管生与死,不管爱与恨,不管分与合,不管风和雨,不管将来我和柳月可否在一起,我对柳月的情,对柳月的爱,将永不耗费,永不退色,永不干枯。
“是啊,晴儿,宝宝着了魔了,入了歧途,他如勇敢带别的女人回家,俺第一个不承诺,俺老江家的儿媳妇,就只认你……”娘也接着说:“宝宝中了邪,欺负你,对不住你,你别生他气,今儿个就让他当着俺和你叔的面,给你认个错,你俩就和好吧,还像之前那样,等过年,到婶子家来过,婶子做好吃的给你吃……”
晴儿和娘坐在床沿,我和爹坐在屋里的两张方凳上。
我“噗通”一声跪在爹的面前,脖子梗直直地。
爹跟在娘的前面进了屋子。
我坐在那边,很难过于晴儿的抽泣,晴儿和我这么多年,我还从没有听她这么悲伤地哭过。我的内心一阵阵地酸楚,我对晴儿充满了惭愧和顾恤,但是,我内心更多的是冲突,更大的是对柳月的果断固执的爱。对柳月的爱果断地赛过了对晴儿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