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带着断交之意道：“你走吧，从这里走，跟姜少华一起。哪怕不顿时嫁给他，也要跟他走，分开这里。”
白冰看看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道：“你不对劲？”
“江灵被我送走了，你对劲了吧？”清流没好气的说。
白冰看着他，目光温和又安静，道：“当然不会，有一个别例，能让你也脱身而出。”
清流瞪大了眼睛，打了一个嗝，直起家来道：“你胡涂了吧？我如何走的了？比及这里有了异像，那群人如何会放过我？到时候狐族的人都要跟我陪葬。”
如果不测，那就像他说的那样，让江灵忘了他们，重新糊口，还好她还年青。
清流与姜少华皆是讪讪的，过了半晌才相互道别。
清流愣住了，揉了揉有些浑沌的脑袋，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不信赖白冰另有甚么体例能够想。
“不~”江灵俄然带着哭腔哭泣一声，头垂了下去，道：“这很难，不要逼我。”
她面如死灰，像一只雨打的海棠花，还未开到极盛，就要坠入泥水中了。
“他情愿走吗？”江灵问道。
姜少华不晓得如何接这话，正抓耳挠腮时，听江灵冷酷地回道：“比下去又如何，比不下去又如何？”
清流接过她小小的承担，帮她放到停在门口的马车上，回身挤出一个笑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传闻南边之国男人俊女人柔，你们两个到了那边，可不要被人比下去。”
他朝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大道，幽幽自语道：“江灵啊，可不要再返来了，明山村将有大乱了。”
清流苦笑几声，看着马车上紧闭的布帘，听到车内细碎的哭泣声，终究背过身去，不忍再看，挥手叫姜少华自行分开。
清流愣了愣，似是没有想到江灵这么快就承诺走。
江灵还要说甚么，清流又道：“平心而论，你在这里，不会对我们有一丝好处，反而让我们畏首畏尾。或许本来有一线朝气，也会被放走。”
白冰很明智地避开他的手，道：“江灵无根底，劝走倒轻易，狐族的人你筹算如何劝？”
衣袂飘飘，碎发轻扬，遮住了视野。清流渐渐地背过身，朝五方山走去。
“清公子，你已经做了很多，切勿再自责。”
“我对劲，对劲，相称对劲。下一步再把狐族的长幼劝走，这里，就是咱俩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多欢愉！干！”
这句话说得极其重，像一把秤砣压在江灵心口上，让她难以开口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