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箭却超出他的头顶，朝着身后飞去。
“牲口，停止！”
清流的目光冷冷地扫向白冰，却看到白冰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了两个字。
暗影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暴露一个嘲弄的笑意，道：“你要当豪杰，还是狗熊？”
“不要说了。”清流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天下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非论到了那里，我都会因为惭愧寝食难安。但是你不一样。”清流重新展开眼睛，眼中尽是怠倦，道，“你走吧。去魔界也好，去那里都好。别跟着我这个废人了。”
又过了一日，妖族和玄门的厮杀声却又从山下传来，清流脸上的阳光再次消逝了，他不放心让已经成为凡人还受了伤的白冰待在山洞里，又忧心战况，在山洞里走了快一个时候，白冰终究忍不住问他产生了甚么事。
白冰接过安然符，悄悄地看了半晌，道：“多谢。”
白冰的伤好得很慢，又过了三天还是有些站不稳。那日他扶着石壁渐渐走到洞口时，恰好见到清流和暗影站在不远处辩论。
清流只好承诺跟他一起去。
二人出山洞的时候，厮杀声已经传到了山下。清流皱起了眉头，不解道：“为何会打到这里来？”话音刚落，他就听到破空声从东边传来，猛地一侧身抓住箭尾，神情立即变得阴厉。
清流据实已告，白冰了然，提出一起去看看。清流劝了他两句，白冰的情意却非常果断，草草地缠紧了绷带就要往山下走。
清流咧开嘴笑了笑，语气轻巧道：“不消谢我。她可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本日她得偿所愿，我也替她欢畅啊。”
他说完这句话今后，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走过暗影身边，往山洞内走去。走出几步后才发明白冰就站在洞口，不晓得已经站了多久。他悄悄地笑了笑，挠挠有些狼藉的发髻，快步走到洞口扶住了白冰，道：“你可算是能下床了，整天服侍你，可真烦。”
女人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有不解之意，但很快就变成了然。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冰来不及反应，他只感觉胸口的伤仿佛崩开了，跑着跑着面前就有些恍惚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中划过一抹阴鸷，猛地将白冰拉到了身后。
女人担忧的脸呈现在他视野里，“他伤了你？”
他说：“我也没想到，当初他看起来放肆不好惹，实在人还挺好的，就是胜负心太强，爱打斗，跟魔族一个弊端。我现在这副模样，有些迟误他了。他本该有更好的糊口，而不是被我，被这群不知好歹的妖族和玄门拖住。”
他乃至都不能抬起手来抵当她挥来的一剑，锋利的剑锋贴着他的头顶划过，将他的发带和头发一起斩断，玄色的发丝和青色的发带在他和她之间飞扬。
白冰想都没想脱口道：“是。”
女人不得不住了手，又惊又怒地看着被乱发遮住半张脸的妖族。
她穿戴玄色劲装，背着大大的箭袋，身上正披收回一种独特的气味。恰是这类气味让他忍不住追随，忍不住期盼，忍不住妄图阿谁不成能的能够性。
白冰想想暗影方才看清流时的模样，却并没有看出摆脱的神情，反而像是套上了更沉重的桎梏。
清流瞪着他，道：“这世道，狗熊和豪杰另有甚么辨别！”
他张了张嘴，想要收回一个音节，却发明本身甚么都做不了。他乃至都不能抬手遁藏偷袭而来的狼族，任由他抓住胳膊开端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