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的目光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未变:“愿闻其详。”
江蓠拿起那颗丸子,然后放在水里一泡,解释道:“蛇丸。”
贺月姚和柳盈已经相对坐在了屋内,地龙烧的旺,入门的时候便有婆子想要将江蓠的披风解下来,但是清歌却抢先一步为自家女人做了。对于这些人,清歌也不免多长了个心眼,怕是拿着披风做文章,那也不是没有的。
江蓠笑笑,道:“无需多说了,先归去吧。”
听了清歌的抱怨,江蓠只是微微一笑,目光瞟向窗外,然后落到那冒着腾腾热气的杯盏中,浅笑道:“这五色的水仙花,我们得去瞧瞧。”
细精密密的笑意自柳盈斜飞的眼角一针针缝出来,她拿着锦帕捂着嘴“美意”的得救道:“江蜜斯不必在乎,说不定礼品还在路上呢。”
江蓠提了青灯,往那窗下的泥土上一照,清歌凑上去,瞥见那微小的灯火下,江蓠伸手扒开一点泥土,最后从中翻出一个拇指大小的丸子。
对于江蓠来讲,比这奇怪的东西瞧很多去了,但是面上却没甚么神采,只是赞道:“好花。”
江蓠未语,反倒是中间的贺月姚道:“不知江蜜斯知不晓得甚么是花令?”
江蓠点头道:“这是一种异化蚯蚓体液,血腥气制成的蛇丸,这类东西,最是引蛇。这夏季,蛇都在冬眠,但是若蛇醒了,必然要循着这东西进步。我们屋子又和缓,那蛇天然要跑出去。看来是有人不要我们好过啊。”
清歌陪着江蓠归去,提着个青灯摇摇摆晃。等转出了桂华亭,清歌才不满的道:“女人,瞧她那模样,那般托大。”
柳盈笑得愈发动听,反而中间的贺月姚不忍的闪了闪眼神,柳盈伸手拨了拨桌边的盖碗,笑道:“公主的宴会来的都是贵女贵爵,这类事情都是闺阁意趣,为了免江蜜斯那日不明,我先给江蜜斯说说,不知可否?”
清歌心中固然钱奇特自家的女人为甚么不进屋,但是心下并没有多说,只是跟在前面,看着自家的女人转向刚才那两个丫头呆过的窗下。
江蓠权当没听出这话中深意,而是将目光看向桌台,只见一个玉盆中一株清艳的水仙,瓣分五朵,各自一色,身形婀娜,倒是少见。
夜色黑漆漆的看不到边,灯火也是影影绰绰的,江蓠的脚步迈进宁馨苑,凝神一听,倒是夜深人静没有人影。江蓠脚步一转,转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