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羁悄悄叹了口气,一手托着腮,一手捏着纸杯,晃了晃杯里的水。
“脖子。”白卓指了指死者的脖颈处,“第三颈脊髓毁伤,当场灭亡。”
“喂,内里有人吗?”
缓缓地低头看向门旁的墙壁,宋不羁一脸“妈的智障”的神采。
见规律的重视集合在尸身上,白卓搓动手,镇静地说:“你晓得最短长的是甚么吗?”
“先晾着。”
谢齐天一手拿动手电筒, 一手翻开了渣滓桶的盖子。这刚一翻开, 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就涌了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被带进了审判室。
没手机、没游戏、没闲书……除了桌子上被送出去的一杯水,甚么都没有。
――有甚么不一样。
规律“唔”了一声,不置可否,问:“死者残破的身材部位找到了吗?”
宋不羁:“……”
“身份肯定了。”法医办公室内,白卓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信息,说,“简为源,男,23岁,江城人。”
他站了起来――刑侦大队队长规律对他还是挺宽松,没有给他戴上手铐,没有把他牢固在审判室的椅子上。
有啥?
不过他现在但是宋不羁, 完完整整的宋不羁, 可不会吝啬地跟一个傻大个计算。
规律的黑眸好似被夜染得更黑了,浓得就像墨普通,谁也看不透底下有些甚么。
这喷嚏一出, 规律就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宋先生,明天固然是立春了,但天可还冷着呢, 你这小身板……还是多穿些吧。”
――纵使办公室里有暖气,但夏季趴着睡觉,还是会冷,轻易冻感冒。
宋不羁第二次进了公安局。
规律的办公室在最内里,伶仃一间。
内心悄悄吐槽着,宋不羁嘴上却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多谢纪警官体贴。”
宋不羁:“……”
“纪队。”内里,谢齐天走到规律旁,同他一起透过镜子往审判室内看。
话音刚落,就听到谢齐天叫了起来:“纪队!这儿有尸块!”
白卓:“……”
审判室内,宋不羁百无聊赖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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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抬眼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眼神。
宋不羁这下是真惊了,双脚本身动了起来,快速往渣滓桶走去。
身上就一件衬衫,实在是没甚么可脱的了。
――呵!
“我竟然傻了。”宋不羁自言自语道,“嗯,必定是胡萝卜的影响还在。”
并且……另有点热。
谢齐天应了一声,又仓促问:“那宋不羁呢?”
“老子从家里被喊过来,从现场到办公室,连轴忙了七八个小时都没歇息,现在不让我歇息一会儿还让我做这做那?哼,一点也不体贴人,难怪三十了还没女朋友……”白卓絮干脆叨地抱怨着,倒是任劳任怨地做起了事情。
也不是不能出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