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姥姥家的两间土坯房也是年深日久的那种,陈旧不堪,几近危房。
她挣扎着起来,坐到了中间一把小木凳上,比那陷落的沙发舒坦些。
威海跳下炕,光着脚,凌晨出来的时候焦急,他没找到袜子,就没穿袜子。他光着脚丫,到了地上,一下子抱住了站在一旁的徐缓,“妈妈,威海想妈妈——妈妈,分袂开威海——妈妈——”说着,威海的声音变了调,哭起来。
厨房也在这一间,一个锅台,一个碗架子,总之,厨房、寝室、客堂,都在姥姥这间屋子里,除了摆东西,室内只容下两小我回身的处所。里间,那是威海娘舅和舅妈的房间,门紧紧关着,不晓得内里有没有人。
“我恨他!”说这话时,徐缓的手和声音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