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震上车分开,可歌声还在回荡,老李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回走,一边唱着他们的一排二班。
“老李,等哨所撤了今后,你给我来个信,让我晓得兄弟们都还好好的。”葛震瞅着不远处的乘车点说道:“我曾经把二中队当作家,现在把我们一排二班当作本身的家……不管我走到哪,都会驰念我们的家,驰念你们这些家人。”
老李带着老迈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哼着他们的歌:“有一个夏天,老兵带着新兵上山,半山上飘来雪花……”
“老迈呀……他们都走了,就剩我们老兄弟俩了……我也不想留在最后,我也想有人把我送走呀……我……呜呜呜呜呜……”
“嗯!班长,我会看你的……”
“马伟国,上车吧,上车吧……”站在乘车点,老李满脸笑容的让马伟国从速上车。
“好了,走了。”葛震起家,背着包向乘车点走去。
站在乘车点,葛震把包放下,站的笔挺面对老李。
内里鄙人雪,内里来了很多人,统统的交代都已完成。
老迈叫了两声,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着葛震的脸,用力晃着尾巴。
“班长,上车了。”司机叫道。
……
说是如许说,可老李的眼睛里还是带着浓浓的神驰,他晓得本身被这个处所培植成甚么样,可他以为今后的糊口还是夸姣。
“还礼!――”
“我如许的谁跟我?呵呵……我不像你们年青活力,在这个哨所呆了这么多年,都把我变成闷疙瘩了,哈哈哈……”
老迈一边叫着,一边跟着他向乘车点跑去。
“好好好,我这就把老迈带上去。”老李用力把老迈抱到车上。
“呜呜……呜呜……”
老迈在送他,留在最后的不是人,是一条狗,一条比他兵龄还要长的老狗。
老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背上包,带着老迈上车分开。
“让我再唱一首歌吧――”葛震眼睛泛红,笑着唱道:“有一个夏天,老兵带着新兵上山,半山上飘来雪花,新兵说好冷呼吸有些气短……老兵啊老兵,在这荒山雪岭,你咋能呆这么多年……”
“呜呜呜呜呜……谁说没人送我?老迈在送我呀……呜呜呜呜呜……我不是留在最后的那一个,老迈才是呀……嗷呜呜呜呜呜……”
不过还好,哨所本年必定会撤掉,一排二班都会走,以是葛震现在分开好了很多。
“我是你班长,我得待在最后。上车吧,车就要开了。”
“呵呵,心中想着就行了,记着我们一排二班就成了,余暇的时候还能回想起这片雪域高原我就满足啦,呵呵呵……”老李笑着,拍拍葛震的肩膀:“去吧,乘车点到了,你该走了,别迟误时候。”
“……”
“呜呜……呜呜……”
“班长!――呜呜呜呜……”马伟国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跑过来紧紧抱着老李说道:“实在我不想走……呜呜呜呜呜呜……我想在这里待到最后!哪怕这个处所鸟不拉屎,哪怕这里苦的让人每天早晨哭,但是……呜呜呜呜呜呜……”
“呵呵……走吧,走吧,呵呵呵呵……”
车子策动,向山下驶去。
送走了多少个兵?不晓得,他都快记不清了,但他明白本身还得一个接一个的送,直到哨所只剩他最后一小我,比及完成统统交代以后,一小我背着包孤傲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