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载着一车人,热热烈闹的开走了,江雪还留在原地,热烈以后的街头冷僻得过分。
江雪笑着拉住他的手:“这么全,我这辈子要生的病都被你提早治好了。”
她以手为梳,和婉的头发从她手上滑过,带着夜风的风凉,她却还是灵敏的发明了藏匿在黑发中的一丝白发。她仓猝抓住那一小撮头发,细心辨认,揪出那根白发,下狠劲一拔。头皮一痛,白发便落到江雪的手中,乌黑的发尾却还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缠了几个圈,不肯等闲放过她的模样。江雪心头猛的一震,忙将手里的头发几下里揉成一团丢到渣滓桶里,快速用皮筋绑好了头发。
病中的江雪还是聪明的,她不客气的回:“跟你一起去更不平安。”
江雪清了清嗓子,一手从包里拿出他的身份证,又说:“感谢,这个还给你,你归去吧。”
江雪衰弱的眨眨眼睛,哑着嗓子说:“早上只是有点头晕,觉得没甚么大事。”
“怕你又不当回事,干脆帮你一次性备齐了。”承诺才又打包了药品放好。
承诺伸手揉揉她的秀发,宠溺的说:“大一的时候我们也爱凑热烈,一班人约了五点就解缆,我们都高估了北京的交通,到这里的时候,国旗早就升起来了。”
因而开辟组一群人筹议着去吃烧烤,江雪倒是真饿了,一坐下就点了一碗面吃着。
那趟去北京,她那里都没去,在宾馆歇息了几天,最后带着一包北京的药品回上海,毕业后,她又带着它们回了A市。
江雪见他对峙,只好作罢,她虽独立固执,这个时候有一人陪在身边,坚固的心也垂垂硬化了。
江雪辩论:“现场的感受不一样。”
江雪冷冷的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拿起票据就去找护士挂瓶。
“你身子弱,要早点防备。”承诺说着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大包药品来,坐在她面前一样一样盘点:“这是感冒药,这是止疼药,这个治咳嗽最好,这个是肠胃痛时候吃的……”
李萌萌不解其意,褪动手里的皮筋递畴昔给江雪,说:“小雪姐,给,用这个。”
她找出一片止疼药服了下去,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了。
她略站了站就踏着路灯走回家了,今晚是月初,一弯新月斜斜的挂在黑幕也似的天空中,跟着她的挪动,渐渐的往高楼那边掉下去,掉下去。
抽了血等了十几分钟,查抄成果才出来,幸而不是阑尾炎,只是急性肠胃炎罢了,急诊的大夫建议:“挂两瓶水好得快。”
杨彻在一旁劝说:“还是挂瓶吧。”
江雪皱着的眉头略微松了点,他说的话实在不无事理,找他总好过找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劈面的赵正轩正捂着嘴巴打哈欠,眯着眼睛往江雪的方向一看,顿时睡意全无,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道:“这是传说中的狐狸眼吗?”
江雪懒惰惯了的,她的行动常常惹得这个逼迫症患者想骂娘。赵正轩越不安闲,江雪反而越高兴,现在她便笑着点头说:“我不。”轻飘飘两个字再次逼得赵正轩身受内伤。
这是李萌萌插手事情以来第一次持续熬夜作战,她早就受不了高强度的事情,一听肖毅发起,便欢畅的呼应:“我也去!”
大夫也点头说:“听你男朋友的吧,你这又吐又泄的,打了针也不能顿时见效,归去也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