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苏又羞又窘,微微别过脸去,两手摸索着往前伸,嘴里碎碎念。
天空蓦地一道轰隆,季云苏空缺的大脑刹时腐败,她挣扎着想要摆脱。
也是老天爷开眼,没给他们死路,季云苏真的找到了一小我工山洞,内里还堆着一些耕具。
庄晏像是无认识地往她面前又靠了靠,两人几近是紧贴在一起。
庄晏也不知是不是摔过的原因,看上去有些入迷。
庄晏直直看着她,眼尾带着一抹深深的笑意,隐在黑暗里。
季云苏强装淡定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她让庄晏躺下,然后又抱了几捆稻草,铺在了庄晏的身上,厚丰富实的,大略不会受凉吧。
“嗯,头有点痛。”庄晏嘶哑着嗓音,听上去很衰弱。
季云苏背过身去。因为要赶路,她为了便利,穿的是活动内衣,内里的海绵恰好能够姑息当纱布利用。
她羞得满脸通红,也幸在天气暗,这才看不出。
庄晏右手天然垂下,左手向后撑着,两腿微微屈膝,随便里又有几分慵懒。
他悄悄看着腿上的包扎处,隔了半晌,才像醒过神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季云苏的身上,轻声叮咛,“不要走太远。”
她咬着唇内心煎炸。她也晓得庄晏确切不便利。
“有点困。”他低声道。
稻草有些扎,可眼下的环境也容不得抉剔,她只但愿从速睡着,如许白日就会很快来了。
取出内衣里的海绵,季云苏又将贴身的棉质T恤脱下来,用T恤将海绵包裹住,然后按在庄晏的伤口处。
她想躲,却被紧紧胶葛,无处可躲;她想退,却被紧紧监禁,退无可退。
两人的呼吸很近,温热的气味很快融会,才半晌工夫,季云苏就感受浑身炎热起来,是真的热起来了。
今晚有雷电,找不到避雨的处所,说不定他们会先被雷劈死。
“唔...”
只脱衣服不脱裤子,那还不如不脱,穿湿衣服睡一晚得了。
低醇的声音,与山间的簌簌雨落映托,仿佛一道醉人的酒酿,挑逗着季云苏的心弦。
被雨水浸湿的衬衣呈半透明状,季云苏离得近了,将那份充满引诱的昏黄感尽收眼底。
她之前一向自觉信赖庄晏的强大,可她俄然明白过来,他也是人,实在也有脆弱的时候。
“好端端的如何下雨了,早晓得就在山下待一晚,也不知赵部还在没在山上,万一去了人不在如何办?明天我们先下山还是上山,你腿受了伤不宜多走动,可这里又没有信号...”
没事没事,医者父母心,她现在应当也算半个医者吧。
窸窸窣窣,一阵摸索,季云苏躺在了边沿处。
做完这些,她才对庄晏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四周找找有没有避雨的处所。”
衣服脱了,那裤子呢?
庄晏眼里有些甚么明灭,他并未答话,而是悄悄看着季云苏,看着她微微低垂的脸颊,从这个角度看畴昔,温和又暖和。
季云苏心头一软。
突如其来的打劫让季云苏大脑直接宕机,眼底更是嫣然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