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衣身形微微一怔,回眸看向这个一身乌黑月袍的男人沉声道:“奴婢不明白八殿下在说些甚么?”
北燕帝看着赵美人冷哼一声甩袖分开,也没有理睬一旁的柔妃,一场闹剧就此散场。
一旁的柔妃心头微紧,现在这件事固然大局已定,却还是捏在这位新晋九殿下的手里。
男人站在一方梨木松枝打扮台前,手指微蜷,悄悄敲打着桌面,环顾四周。
未曾想,北流云再次打断了赵美人的话:“父皇,现在母后安然无恙,总算是有惊无险,实在是可喜可贺,而赵美人一事也有很多蹊跷,不知是否还需彻查?”
柔妃的目光扫过几人,终究蹙起眉头收回目光,只感觉有些伤神。
楚洛衣回身,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北流雪,微微点头,便筹算拜别。
赵美人当即开端在人群中四下搜索,欣喜的在人群中瞥见一身宫装的楚洛衣,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张嘴便要喊出。
柔妃笑道:“这是天然,只是本宫现在手指受伤,只怕短时候内难以再次完成这么大的一副绣图。”
赵美人俄然间聪明了一次,只可惜天子却不筹算给她这个机遇,对着北流云开口道:“云儿,父皇有些乏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查办!”
北流雪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看着站在华清池旁了望的女子,一身平平无奇的宫装,被夏风悄悄吹起,背脊挺的笔挺,可那肥胖的身躯,却莫名的让人感到一种雄浑的悲惨。
而一向站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北流雪,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一圈,终究落在了楚洛衣身上,眼中有些庞大,久久没有说话。
“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这绣图真的是臣妾所绣...对,对..陛下如果不信..臣妾能够当着世人的面再绣上一副,对,还能够请柔妃也再绣上一副..请绣娘来鉴定百牡图上的绣法到底是谁的....”
太医看了赵美人一眼道:“这微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微臣肯定,这确切是铃兰粉末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