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位时建国已久,宗室繁衍,每年的俸禄开支成了国库的承担,故而凡是宗室后辈略犯小错,在顺祚一朝,多数面对夺爵的地步。更何况顺祚帝系血腥即位,即位前后的八年时候里,斩尽三兄四弟,很多王室成员牵涉在夺嫡大案内,顺祚初年遭赐白绫和毒酒的王爵就有十几位之多,今后几十年又夺了很多爵位抄没宗室资产,导致皇室近枝残落,远枝无爵形同庶人。当朝除了燕王与鲁王,其他亲王爵便只剩下顺祚帝诸子另有一个成年皇孙,这两王算是祖宗站对了态度,福泽子孙。
丹郡主只留下一子,郡马爷科举出身,无甚根底,不过是个国子监司业,算是六品京官,无甚实权,那国子监中达官权贵后辈浩繁,也不是个好担的差使。续娶的夫人徐氏非常彪悍,待郡主留下的儿子不过平常。苏公子年已十九,因着母亲之孝,还未娶妻,人都说郡主当年千挑万选,总感觉谁家女儿都配不上自家儿子,现在放手去了,门庭不比畴前,要再说到以往的好亲,怕是不轻易。幸亏丹郡主亲兄封了沘阳郡王爵,那苏公子的外祖母尚健在,不时接了公子去王府盘桓,传闻苏公子其人温润如玉,在皇室宗亲平分缘不错。
凌妆揭盖子看火候,品笛从速起家抢在头里开了,小声说:“女人谨慎烫。”
让人去库房取前几日与连韬一起采买的礼品,又叫飞筝带人去取陪嫁箱笼中的几匣子珠宝和宝贵药材。
凌妆天然清楚皇家的半子不成能得着甚么要紧职位,便是驸马,也是毕生于宦途上有望的,那丹郡主的夫婿还算不错了,但她并不解释,只笑问:“是个甚么官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