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韬一时冲动不已,一头行礼一头向凌妆先容:“大姐姐,这位就是名动京都的苏公子!”
进了书房,触目是整壁的紫檀书架,上头用蓝布罩着,看不见里头放的书,一张长案摆布有海棠红花釉的钧窑插瓶,里头插了些书画。
固然如此,凌妆也早已将苏锦鸿的长相健忘,不料苏锦鸿竟记得她,实在令人惊诧。
********************************************
先让门房自苏府上递了名帖,连韬打头,凌妆和程霭各带了个丫环出门。
凌妆还倒罢了,程霭忍不住压着声音道:“表姐,这苏家公子真是人中龙凤……”
凌妆轻摇她的手表示噤声,非论批评人家甚么,此情此景都不应时宜,若被听到,不知要如何丢脸。
连韬那边厢已兴冲冲指着要向苏锦鸿先容两位姐姐。
自古钧窑少大器,这么大的变釉插瓶不知代价凡几,凌妆不免多看了几眼。
苏锦鸿话说得客气,实在已分歧适礼节,不过谁也没计算他用心忽视的题目,大师客客气气被他让到书房。
按说连韬一介布衣,凌家又非显赫家世,苏锦鸿好歹是皇亲国戚,见多识广,若抬出他几个娘舅来,除了亲王便是郡王,姨母们也俱都是郡主,多么高贵,要说礼贤下士,那总得连韬有功名或贤名才值得他恭敬,无缘无端如此热忱倒叫人摸不着脑筋。
实在这砚台是当初凌东城网罗得送给女儿的嫁奁之一,连韬说得油滑,凌妆倒是欢畅。
亲们,看到这儿感觉喜好的话请别健忘保藏!
此人身着莲青色交领回形阳纹的织锦长袍,腰上摆布压松竹玉佩,丰神漂亮,面含东风,中人如醉,实在应了君子如玉的老话。
连韬忙不迭要献宝,着小厮捧上两个匣子笑道:“小弟前日得了方好砚,如果哥哥不嫌弃,就留下赏玩,也是小弟结识苏家哥哥的一番情意。”
尚未至苏府角门上,没承想一翩翩美少年竟从里头迎了出来,大老远就拱手道:“夏兄弟来了,未曾远迎,失礼之至。”
“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苏锦鸿欣然命建平收好。
大殷的民风虽不至于男女七岁分歧席,但男女大妨也非常计算,女眷们进府后本当告别苏公子,由丫环仆妇引到后堂拜见夫人。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凌妆低头品着,如有所思。
实则不消连韬特特申明,凌妆也猜到这便是苏锦鸿,当下表示程霭一同搭手福礼,心下却更觉惊奇。
像苏锦鸿如许肯劈面对人承认本身读书不可,还要把收来的好东西送人明着讲的人,贵族圈中少之又少,便是平常百姓,情面来往上的事大多也是含蓄讳饰的,不由令人好感大增。